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道:“阿静,那不过是一个小伤口,城里的大夫已是帮我包扎过了……” 这个伤口,是严慈和程晓来找他,打算跟他说出一切真相时,埋伏在他身边的元在礼的人偷袭而来的。 元在礼放在他身边的人虽然没见过严慈和程晓,但他好歹是元在礼身边的精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严慈和程晓来到他面前之前,突然便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软剑,直击他的要害。 也幸好他早有防备,躲避及时,才没有被他得逞,但右边肩膀处还是被划了一刀。 徐静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这是什么话?方才说要给她看伤口的人,不是他吗? 她瞬间觉醒了大夫的本能,对着这种不听话的病患,就是一句霸气的低喝,“别废话,立刻脱了!” 萧逸:“……”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刚好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的侍从刚好听到徐静这句霸气侧漏的话,手一抖,差点把盆子里的水都撒了。 啧啧啧,这群西京来的贵人私底下,玩得可真花啊。 可怜萧侍郎还受着伤呢,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侍从无比怜悯地看了萧逸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便逃也似地跑了。 他怕他跑得再晚一些,就要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事情了! 在徐静气势汹汹的眼神下,萧逸静默了片刻,终于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先是外头的护甲,再是外衣,最后是里面的两层里衣…… 徐静等了半天,见这男人还没开始脱最里面的里衣,终于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上手,“罢了,我来帮你……” 萧逸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样,让面前的女子直接扯开了他的里衣。 顿时,一具精瘦却健硕的躯体就这样出现在徐静面前,徐静僵了僵,被大夫本性压制着的少女心终于觉醒了些许,脸色微微一红。 然而,下一息,当她看清了这具身体上遍布的陈年旧伤时,她心头微震,那一丝害羞瞬间被不敢置信和心疼取代,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右手已是不自觉地碰触了上去,微微摩挲着那上头一条横穿男人的胸膛的伤痕,低低道:“这是……你先前参军时留下来的?” 她记得,萧逸先前说过,他身上有不少伤痕,多一条少一条都没差。 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 当那柔软微凉的指腹轻轻触碰上他的伤痕的那一瞬间,萧逸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脸上的潮红越发浓重,心里头仿佛有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在拼命拉扯着他的理智,让他连用力地呼气都不敢。 就怕一呼气,他那满脑子无法控制的龌龊念头,就要被面前的女子察觉了。 但怎么可以,她明明只是一门心思想看看他的伤口,她只是因为担心他……要他怎么说,他在方才抱着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对她起了邪念? 他先前清心寡欲了那么多年,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些本能的冲动,身边也有不少专门针对他而来的诱惑,但凭借他自己的自制力,要把这些冲动压制下来也不难。 他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一个女子只是这样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甚至连一丝暧昧的念头都没有表现出来,就能让他兵败如山倒? 萧逸不禁自嘲一笑,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凡夫俗子中的一员罢了。 面前的女子还在无知无觉地摩挲着他身上的伤痕,萧逸忽地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