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会写一写洛阳的的繁华,有些时候会写一写大魏军队的强盛,有些时候心情很好,就开始写一些山川水泽。 而很多文人受到他的影响,名士们的作品也出现了较大的变化。 当然,曹髦在其中也是出了不少的力,他偶尔也会写一些诗歌,而内容大多都是些雄武豪迈的。 曹髦觉得,自己这是以一己之力,遏制了整个天下的颓废思潮。 看着望着窗外发呆的嵇康,曹髦笑着说道:“昨日,朕在宫内看到了您所写的诗,心里很是激动,今日就带着您前来吃饭了。” “大魏之中,若论诗歌,非卿莫属啊。” 嵇康摇着头,“有陛下在,臣岂敢言第一?陛下有陈思之才,实在令臣汗颜” 说起这件事,曹髦便有些羞愧。 曹髦虽然也有文采,但是说跟嵇康这样的人去比诗歌,那是自取其辱。 老曹家有才学的人很多,曾祖父曹操作诗很厉害,大父曹丕的文学研究很厉害,仲大父曹植就不必多说了,这位的文采在整个华夏都是响当当的响当当。 洛神赋一出,那是神挡杀神 曹髦跟他们是没法比的,跟嵇康也是如此,嵇康之所以觉得自己能跟陈思王较量,那得多谢李太白。 嵇康的文风在这些时日里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曹髦昨日所看到的诗歌,就是嵇康所写的山川诗,他写的是王屋山,写的那叫一个雄伟,那叫一个豪迈。 曹髦看完都忍不住想去那边走一走。 曹髦说道:“原先众人作诗,朕不是很喜欢,大多都是言语愁苦,不是表达自己不得重用,就是感慨天下无贤才,自己要淡泊名利,躲在山林之中” “如今的诗歌,朕总算是愿意去看看了,同样是写景,过往都是悲叹,如今却是赞叹,当真是截然不同啊。” 嵇康笑着说道:“陛下,山水还是过去的山水,不曾发生变化,发生变化的乃是人。” “过去司马家掌权,他们打压天下的贤才,倒行逆施,百姓民不聊生,官员贪污腐败,贼寇横行,鱼肉乡里,道德沦丧,率兽食人,贤人郁郁不得志,纵然是游山玩水,又如何能得意呢?” “当今陛下扭转乾坤,行大一统,肃清吏治,劝课农桑,教化蛮夷,安天下之民,这山水自然也就变得壮观了。” 曹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在文学领域,所处的时代确实会影响整体的思潮。 在如此变局下,这些文人的想法也在逐步的变化,曹髦觉得,再过几年,原先那种消极的文风就会彻底被如今的嵇康的文风给取代了。 还真的有些大唐盛时的感觉。 曹髦对此很是开心。 两人随即又聊起了其余的名诗,当今天下诗歌很多,名士们几乎天天作诗,然后四处宣传。 嵇康却不是很看得上这些诗歌。 就在两人进行交流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骚动和喧哗声。 两人停了下来,从窗户往下看去。 只看到食肆内一阵欢呼,众人纷纷跑出去,还有人探出头往外头看。 曹髦眯起了双眼,嵇康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成济,“成君,劳烦你下去问问,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成济领命,迅速下楼。 片刻之后,他就走了上来。 “陛下,听闻乃是个从长安来的浮屠僧人,名字很是古怪” 曹髦还有些愣神,嵇康却恍然大悟。 “那我便知道了。” “哦?” 嵇康解释道:“陛下,先前就听闻,有个浮屠僧唤作竺法护,此人乃是月氏人,世代居住在敦煌,听闻他曾跟随天竺人学习,故而改姓为竺,此人聪慧,读经能日诵万言,他精通六经,涉猎百家之说,且遍通西域三十六国语文” “听闻他从西域携带经典返回,先前在长安,专事译经,教导众人” 嵇康这么一说,曹髦就明白了。 哦,唐魏僧是吧。 合着是取经回来的和尚啊。 曹髦皱着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嵇康却继续说道:“听闻这雍凉之地,信奉者极多,且多称他为月支菩萨浮屠在西域最为广泛,先前西域长史还曾说过,车师那边的君王们都信奉浮屠,还召集麾下的人来为打造浮屠像,动不动就征用数万人” 曹髦忽然开口问道:“那在中原,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