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但秦瑶一下就明白了。 她美目圆睁,手指蜷缩,被他的五指抻开,往下轻轻压去。 细雨叩窗,有雾气自山涧中升起,将四周氤氲在一片雾蒙蒙的湿气之中。 触手一片湿润。 屋外,值夜的侍卫们坐在屋檐下,望着远山漆黑的月色。 寺庙简陋,里面稍有动静,外头便能听清,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再细微的响动,也会被放大。 一墙之隔,根本藏不了声音。 一开始帝后二人进屋,众人是听到了铃铛声,之后不久,屋内重归寂静,二人似乎是歇了下去。 谁知这时里面又时断时续传来响动,有男子闷哼声,极其低微,很难察觉,更多的是女子说不要的抽泣声。 “谢玉升,松开我的手,用你自己的,别碰我。” 皇后娘娘受了莫大的欺辱,声音里溢满了委屈。 那些侍卫们一半是皇帝的,一半是皇后身边的,一时间闻此动静,相顾无言,面露尴尬。 夜晚的佛堂寂寞无声,几处飞鸟的影子掠起,皓月皎洁,吐出白练霜华。 后半夜,秦瑶推开谢玉升,去了净房净手。 净房里没有镜子,只有浴桶,水面倒映出一张小姑娘,她目有清泪,眼尾洇红,唇瓣被咬破,鲜血都渗了出来。 秦瑶心里委屈,将右手伸进浴桶里,舀了水擦洗。 谢玉升跟了进来,蹲下来,帮她净手。 秦瑶嫌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想要抽回手,被他再次捉住,撑开手心。 秦瑶都心有阴影了,一个劲摇头。 不得不说,鸣凤台的酒后劲实在太大,那酒人喝下后,会觉遍体燥热,四肢百骸中有上万只蚁虫在啮咬,解酒的法子,就是通过出汗,将骨髓中药效给逼出去。 谢玉升没用常规的法子去解酒,故而解酒的时间长了些,就是苦了可怜的皇后娘娘。 少女的手搁在在水波里摇晃,谢玉升俯下眼睫,掬了捧水,耐心地替她洗手,那手的主人心里不平衡,故意搅动水,舀水溅到谢玉升的脸上。 谢玉升转眸,直勾勾看她,他眼底的暗欲已经退潮,眉眼间荡着一股稀薄的清透之气。 与方才压着秦瑶手不许她松开的样子判如两人。 谢玉升松开她的手腕,道:“手洗干净了。” 秦瑶抽回手,谢玉升又垂眸落在她衣裙上,柔声道:“裙子也脏了,要换一身吗?” 脏的哪里是裙子,小腿上也不干净。 秦瑶把小腿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洗,谢玉升大概是心中有愧,也没拒绝,极其好心地帮她洗了。 不止如此,还非要帮她换衣裙,可这偏僻庙宇,夜已深,哪里还有干净衣裙。 谢玉升迫着她换上他的衣衫。 男子宽大的衣袍罩在小姑娘身上,松松垮垮,遮住了腰身,却有一种难言的隐秘感。 秦瑶甩甩袖子,衣服有点松,谢玉升让她把领口先拢好再甩,秦瑶低头看了一眼,立马乖乖照做。 从净房中出来,秦瑶就不想搭理谢玉升,床上脏的床褥已经换下,秦瑶麻溜地上床,眼皮子困得要命,可一想到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何事,她就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窗户半开,空山的雨裹着风吹进来,一室清新。 过了会,秦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下在黑暗中睁开双眼。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