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竹沥茫然得像只小动物:“……” 他真的还像四年前一样,脾气一点儿不见好转。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甚至于后来,她想逃离父母,偷偷申请了国外的offer,被他知道之后,换回的也是一声语气寒凉的笑:“非走不可?” 她犹豫着含糊其辞,想等他冷静之后再商量一下,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第二天清晨起来,她手腕上就多了一副手铐。 她难以置信,视线向上抬,目光顺着手铐的链子滑向另一端。 就看见了他的手。 ——是苍白的,带着针孔的,布满疤痕的。 病弱的少年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逆光看着她,亲密地吻在她的额头上,跟她道早安。 然后,轻笑着问—— “还走吗?”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竹沥背上冷汗涔涔。 就在她手足无措,犹豫着要不要给程西西打电话,让她报警时。 咔哒一声。 车门解锁了。 段白焰去而又返,手上多了个透明的小袋子。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身上沾了点儿夜雾的水汽,眼角潮湿,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被打磨得柔软。 只是目光扫过来时,眼神依旧凉凉的。 姜竹沥无意识地朝后缩。 半晌,却不见他开车。 “你不开车吗?”她小心翼翼,“我,我家住在九溪园,明德苑,7栋12层,坐北朝……” “姜竹沥。”他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为什么回来?” “我……”她无措极了,“我家在这里……” “我说今晚。” 为什么会出现在杀青宴上。 姜竹沥一愣,后知后觉地眨眨眼。 他这是在气……她偷偷跑来蹭饭? “是这样。”她连忙解释,“我刚回来时在程西西家借住过两天,今天上午才搬走,还没来得及把钥匙还给她。所以今天她说忘了带项链,我就去给她送,然后……” 段白焰烦躁极了:“我没问这个。” “那,那还有就是,”她绞尽脑汁,实在猜不到他到底想听什么,“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俩分……我出国之后,仍然在做美食主播。今晚刚好有这个机会,我当然想顺路去看看千岛国际的……” “下车。” 段白焰身上突然起了怒意,他没有看她,下颚绷紧,声线清冷平直。 “……?” “这是我的车。” 言下之意,让你走,你就赶紧走。 她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认真的?” 段白焰不耐烦:“快点。” 姜竹沥有点难过,但还是慢吞吞地解开了安全带。 “拿走。” 她打开车门,两条腿刚刚伸出去,一个透明袋子划出抛物线,稳稳地落到她怀里。 不等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段白焰飞快地关上车门,油门踩到底,蹭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姜竹沥:“……” 长街上人迹寥落,她心里好奇,借着路灯打开袋子,竟然是一小瓶跌打酒。 ……为什么要给她买这个? 姜竹沥想不通,往前走了两步,另一辆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 熊恪旋下车窗:“姜小姐,好久不见。” 夜风沁凉,她笑着朝他点头:“好久不见了,大熊。” 熊恪开车送她回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