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设计的。” 路鹿并不傻,只是方才有些慌张,因此乱了方寸,这会子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胡亥轻笑道:“或许是常頞今儿个一早弄的,这些小君子没见过大世面,看到血迹肯定慌了,一准中套。” 果不其然,那些小君子看到血迹,吓得六神无主:“怎么办?不会出人命了罢?” “别别别、别慌!” “常頞虽然是个穷酸匹夫,但……但好歹是个行人,若真是出了人命,陛下面前没法子交代啊!” 行人便是现代所说的外交官,常頞出身不好,没甚么背景,所以在大行之中的等级不高,主管翻译一些文书,但他学问很高,而且通晓周边各国的各种语言,尤其是西南的语言,加之外貌出众,在咸阳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别说了,快打开门看看!” “对对,开门!” 小君子们七手八脚的开门,吱呀—— 简牍室的大门打开,小君子仗着胆子走进去…… “啊!!” “娘喂——” 咕咚! 头一个走进去的小君子只觉得脚腕一紧,随即天旋地转,头下脚上,“嗖——”一声被拽上了房梁。 众人听到大喊声,仔细一看,连忙道:“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陷阱!?” “人呢?常頞呢?我们中、中计了!” 踏踏踏—— 跫音而至,有人不紧不慢的走来,大有一种温吞又儒雅的姿仪,淡淡的道:“各位小君子,可是在寻常某?” 小君子们转头一看,指着对方道:“常頞!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这是你设下的陷阱?!” 常頞道:“各位小君子,最近简牍室闹鼠,因而常某特意设置下了陷阱,想要捕捉一些不听话的老鼠,没伤到小君子罢?” “你!你!!常頞!”被吊起来的小君子指着常頞,气急败坏的道:“我要让我父,重重的罚你!罚你!你给我等着!” 常頞淡淡一笑,道:“希望各位小君子,不要误了早课的时辰,今日头课,乃是祭酒亲讲,若是迟到,可是要抄书百遍的。” “常頞!你站住!你站住——” 常頞却不理会他们,转身扬长而去。 “啧啧。”胡亥摇头道:“睚眦必报,阴险啊!” 路鹿却道:“好好看,果然美人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胡亥眼皮狂跳:“你眼睛有问题罢?要不然,看看医士罢。” 路鹿看着常頞的背影发呆,胡亥拉住他,道:“快走罢,没听常頞说么,今日头一课是祭酒亲讲,若是迟到,是要罚抄书百遍的。” 二人回到学堂,学子们陆陆续续已然到了,很快,祭酒走进来,坐定之后开始点名,是了,古代的学宫亦有点名。 旁的讲师们不敢得罪学宫中的学子,毕竟这年头能上学的,非富即贵,都是咸阳城中有头有脸的权贵,而祭酒不同,祭酒便是这座学宫的“校长”,是不怕得罪权贵的。 不出意外,那些小君子们解开陷阱耽误了一些功夫,狼狈得赶回来已然迟到了,被祭酒逮了一个正着,罚抄书百遍。 小君子们不敢与祭酒执拗,也怕告状的话,会牵连出自己的错事,因此只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憋憋屈屈的答允抄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