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桀英拔剑,长老应声摔倒在地上,飞扬起一片血花。 “啊——!!” “死……死了!长老死了!” 众人惊呼起来,一个个吓得发愣,都没想过胡亥的手段这般狠辣。 胡亥站在人群之中,环视了一圈,道:“如今我还活着,有谁想要继续遴选国君么?”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胡亥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宗室正统,今日便要接任我西呕国译吁宋的位置,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但看到桀英手中染血的长剑,和倒在地上气绝的长老,谁也不敢吭一声。 “拥护幼王子!” “拜见译吁宋!” “拜见译吁宋——” 有人跪了下来,对着胡亥磕头,第一个人跪下来,便有第二个人跟着跪下来,然后是更多的人,那些不甘心之人,最后只能跟着跪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营帐只有胡亥站着。 胡亥没有叫他们起身,道:“今日我继承译吁宋的位置,那我便是西呕的君主,从今往后,你们便要听我的命令,唯我马首是瞻。” “是,译吁宋!” 胡亥又道:“那我现在便宣布关乎各位的大事……我决定,带领西呕各部,归顺秦廷。” “甚么!?” “归顺秦廷!” “我西呕都是峥峥铁骨,怎么可以归顺秦狗?!” 胡亥在一片争议之中,道:“若有异议者,大可以提出来,但你们同时也要提出,如何反抗秦军的具体策略,不可是空说大话,要从粮草如何补给,辎重如何调配,如何派兵,如何布阵,如何夺回王宫,如何确保我西呕子民与将士的性命着手,可有人愿意说一说。” 众人登时被呛住了,没有一个人能说话的,喊口号谁不会,但一说到具体的条目,全都变成了无头苍蝇,没有了眉目。 有人高声道:“便算我们的辎重装备都不如秦军,便算我们没有粮草,但是译吁宋,我们还有骨气!西呕的铁骨男儿,绝不能屈服于秦贼!” 胡亥笑道:“好,你说得对,我们还有骨气,但骨气可以当饭吃么,你有骨气,便要牺牲西呕的将士们,用血肉去抵挡兵甲,他们都有父母妻儿,他们若死了,老幼妇孺该如何生存下去?一切,只为了你口中的骨气么?” 桀英有些发愣,是啊,骨气?骨气能当饭吃么?我们这些做将士的死了也没有甚么,只当是为国捐躯了,可那些老弱妇孺呢?他们没有了倚仗,该如何存活下去? 这个世道如此的艰难,如此的艰险,就连壮丁都朝不保夕,那些老弱该如何是好? 桀英突然发现,自己所为的骨气,面对现实的问题,实在太过不值一提。 胡亥道:“既然我已经是西呕国的译吁宋,那我便不只要为你们这些将士负责,还要为西呕国的子民负责,我的子民,不可以失去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因此……我决定率领西呕各部归顺秦廷,如有异议者,现在便可以离开营地,我可放他们自由。” 在场众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谁也没有立刻表态。 桀英站出来道:“君上,桀英愿跟随君上,肝脑涂地!” 路裳赶紧也跪下来:“小人愿追随君上。” 有人打头阵,接着便有其他人朗声道:“我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