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便怨恨这个世道罢。” “咳咳咳……咳……”胡亥咳嗽起来,又吐出一口鲜血。 扶苏紧张的道:“亥儿,亥儿你怎了么?” 旁人只是浑身酸软,周身无力,而胡亥连续吐了两口血水,触目惊心,他的小脸儿本就白皙,这会子衬托的惨白至极。 桀儁道:“他中毒了。” “中毒……”扶苏似乎想起了甚么:“在水砦中……” “无错。”桀儁笃定的道。 胡亥和扶苏第二次进入水砦,本是去剿匪的,哪知人去楼空,想必便是桀儁放出了消息,伪装成水匪的越人提前逃脱。 胡亥在水砦中被油水滑倒,摔了一跤,掌心被一根倒刺扎破,当时根本没有方在心上,原来…… 桀儁道:“这毒,本身是给长公子你下的,可惜,你没有中毒,反而是你的弟亲中了毒。” 扶苏眯起眼目,沙哑的道:“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桀儁掂了掂手掌,将一个小瓶子扔在地上,很爽快的道:“这便是解药。” 他拿出来的太快,众人都觉得有诈。 果然,便听桀儁道:“解药便在这里,可惜你们的幼公子中毒已深,便是有解药,亦无力回天。” 他说着,扬起一抹笑容:“无妨,我会送你们团圆,你们一家子都在这里,团团圆圆的去黄泉之下作伴罢,一个也少不得。” 踏踏踏…… 桀儁慢慢的向前走去,他手中握着长剑,垂着眼目看向胡亥,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怜悯:“这中毒很痛苦罢?如今我早早的了解你,也算是送你解脱……” 唰! 桀儁手腕一转,狠狠刺向胡亥。 当——!!! 一声巨响,桀儁刺出去的长剑被狠狠一荡,他没有防备,连退了三步。 是扶苏! 扶苏突然暴起,一把抽出佩剑,将桀儁刺出的一剑挡了回去。 “你?!”桀儁不可置信的看着扶苏:“你怎么会……” 扶苏站起身来,他白色的衣袍沾染了一些灰土,但并不显得狼狈,只是让那温润如玉的公子平添了一抹森然的狠戾。 鬓发被夜风吹得微微凌乱,扶苏侧头看了一眼胡亥,沙哑的道:“谁也不能……伤害亥儿。” “你……”桀儁大吃一惊,只觉得掌心微微发凉,低头一看,虎口愣是被震裂了开来,鲜血顺着长剑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 与此同时,胡亥突然从嬴政怀里蹦出来,一个窜步跑到扶苏身后,揪住扶苏的衣襟,奶声奶气的道:“被骗了罢!这些日子我憋在营帐中,都快闷坏了!” “你、你们!?”桀儁更是吃惊,吃惊一波接着一波。 扶苏宠溺的摸了摸胡亥的小脸蛋儿,道:“难为亥儿了。” “你没中毒!?”桀儁不可置信的道:“这如何可能?” 胡亥吐了吐舌头:“这便让你惊讶了,那还有更惊讶的等着你呐!” 他说着,昂首挺胸,两手叉腰,朗声道:“来人呀——” 哗啦! 摔倒在地上的虎贲军立刻站起身来,压根儿没事的模样,直接将乔装成水匪的越人包围在内。 与此同时,便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行辕被大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在其中。 定眼一看,大军的旗帜上写着——冯! 冯无择一身黑甲,手执长矛,策马奔驰而来,他身边还有一白衣介胄的男子,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