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这样说,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欢心了。哦对了,你们还得帮我个忙。” 章平立刻道:“请公子吩咐!” 胡亥道:“那个假物明显想要蒙蔽君父与兄长,君父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兄长……心肠太软了,容易吃亏,请章邯哥哥和章平哥哥,帮我看着哥哥,不要让他被假物伤害才是。” “幼公子……”章平欲言又止,道:“长公子如今这般疼爱那假物,你竟还替长公子担心?” 胡亥眨巴着大眼睛,道:“哥哥疼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弟亲,并没有甚么过错,我自然要担心哥哥。” “好!”章平拱手道:“请幼公子放心,我们会帮幼公子留意的。” 章邯和章平不能在圄犴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因着假公子的缘故,胡亥今日一整日都不会再有吃食,他脖颈上还挂着这般沉重的枷锁,起初是酸疼,后来是眩晕,甚至有一种想要呕吐的错觉,胡亥实在抵不住难受,靠在墙角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起来!起来!” “别装死!” 胡亥迷茫之间,被人踢了两下,这才幽幽转醒,只见一个牢卒站在牢房之中,不耐烦的道:“快醒醒!” “唔……?”胡亥发出一个单音。 牢卒一把拎起胡亥,道:“幼公子有令,怕你一个人关在圄犴中寂寞,给你换个牢房。” 说罢,也不管胡亥爬不爬的起来,拖拽着他粗暴的出了牢房,打开隔壁的牢门,“嘭——”将他丢进去。 “啊……”胡亥倒在地上,牢卒很快关闭了牢门,扬长而去。 胡亥定眼一看,假公子给自己换的牢房就在隔壁,这是把自己与韩谈关在一个牢房之中了。 果不其然,韩谈长身而起,走到胡亥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胡亥,笑道:“小公子,你也有今日,你这算不算是落在我的手心儿里了?” 胡亥跌在地上,似乎是经过了一晚上的饥饿寒冷,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虚弱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韩谈,很快垂下眼皮去,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膝盖蜷缩在胸口,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唔——”胡亥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真是添乱,这个时候,胡亥的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 韩谈误以为胡亥是惧怕了,挑唇笑道:“怎么,往日里小公子的嚣张劲头去了何处?” 他说着,蹲下来,一把捏住胡亥的下巴,迫使胡亥看向自己。 胡亥痛呼一声,被迫抬起头来与韩谈对视,韩谈嗤笑:“悄悄,这小眼神儿,我见犹怜的,你想没想过,有一日会落在我的手中,你说——我该如何折磨你才好?只要不将你打死了,是不是怎么顽,都可以呐?” 胡亥的颤抖更加剧烈,犹如深秋的枯叶,萧瑟而可怜,面容上露出隐忍的表情,死死咬着嘴唇。 “你……”胡亥终于开口了,沙哑的说:“最好……不要惹我。” “哈?!”韩谈不屑的嘲讽一笑:“胡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以为你的好哥哥会来管你?他把你丢在这个牢房中,便是叫你自、生、自、灭!我……啊!” 韩谈嘲讽的言辞还未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上一刻还蜷缩在地上,无助颤抖的胡亥,下一刻突然暴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子扑过来。 嘭—— 韩谈被胡亥偷袭,压制在地上,刚想反抗,胡亥不给他任何机会,已然动作利索的骑上来,直接坐在韩谈的腰上,双手一分,将韩谈的手腕并拢压制在头顶,另外一手掐住韩谈的脖颈,突然低下头。 “啊!”脖颈间突然刺痛,令韩谈惊叫一声:“你做甚么?你敢咬我!” 胡亥触碰到韩谈的肌肤,狠狠的松一口气,那种躁动不安的饥饿症快速得到缓解,他抬起头来,唇角还挂着鲜红的血迹,那是韩谈的血液。 胡亥红艳的小舌头轻轻勾了勾唇角的血色,笑眯眯的道:“谈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我可是个疯子。” 他说着,啪啪拍了拍韩谈的面颊,道:“给你一个忠告,千万别惹我。” 胡亥起身离开,因着皮肤饥饿症的缓解,力气也跟着回笼,慢慢走回墙角的地方坐下来,靠着假寐去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