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霍湘打断:“没关系,之后补回来就是了。反正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了解对方。” 热雨之下,茶缸低煨,霍湘剥开橘子,皮丢进茶缸,果肉递给陶权。 他在想,当时带陶权走,是不是该采取隐藏行踪的策略,可当时陶权才跳完桥,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如果两人过着处处避嫌的日子,恐怕会出现更难解决的情绪事态。 也算……有得有失吧。 而陶权对这些相处背后的逻辑没有思考量,专注想着该怎么把两人缺失的阶段补回来。 别人有的我们也要有,绝对不能让霍湘吃亏! 翌日,穿越者起航,在国道驶出两条优畅的潮湿印记,一路抵达两省交界点的十堰市。 夏天的气候瞬息万变,进城后阴云忽而撤离,烈日突破云层炙烤大地,残留的雨汽如数蒸发,整座城市热热堪比火炉。 昨晚临睡前陶权偷偷研究起十堰的地图,比预计的早到四个小时。 他找了个地方加水,却不停下来休息,而是出发赶往隔壁丹江市,直接把车开到丹江著名的大坝景区。 大坝铺有千级石梯通往下方的浴场,远远看去,汹涌澎湃的江水从天而降,犹如巨型瀑布,水花潋滟,拍打进水岸的芦苇丛。 假如在浴场往上看,苍老的大坝必定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会儿正逢孟夏正午,大坝周围的游客并不多,三三两两戴着防晒帽,结伴去往大观苑看孔雀。 两人在大坝上方吹风,身后是疾驰的车流,身下是奔涌的江水。 在彻底热起来之前,陶权问:“你喜欢游泳对不?不然你一西北人哪有道理游那么快。” “还好?”霍湘一手置于额间蔽日,环顾四周一圈,“其实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游泳很快。” “那就是自带浪里白条的基因了。”陶权点头道。 霍湘:“提到这个,你知道西湖边有个浪里白条的雕塑吗?” “知道啊,”陶权说,“但那不好看,咋能跟你比呢。” 霍湘笑起来,点了根烟,不惧酷热地靠在大坝上。 “然后你也喜欢骑摩托对不?”陶权又问。 “你咋知道?”霍湘反问。 陶权心想你上次被骑摩托的捅了一刀,出院了让你选交通方式还硬要选摩托,能不喜欢才有鬼了。 但他没明说,迈出一步,回头神秘地示意霍湘跟他来。 他让霍湘进屋把小桃子关进狗别墅,空调开好水给好,自己则把黄黑机车从置物架上搬下来,等霍湘一出来就耍流氓式地吹了声口哨,拍着后座:“走,哥带你飙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