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周,霍湘没有回家。 而巡演筹建进入下阶段,定做的钢铁道具纷纷运到杭城,白象租了个体育馆进行搭建测试,陶权作为艺人本不必在这阶段就接触舞台,但他还是每天都会跑一趟,问问霍湘有没有来。 后来他也去问陆超最近的探店行程霍湘有没有参与。都没有。 霍湘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除了巡演团队的那个负责人之外,没人能收到霍湘的联络回复。 一种势不可挡的焦虑将陶权包覆,他不敢叫负责人问霍湘为什么不回消息,更不敢再给霍湘发消息,每天就是点进霍湘的头像,看看有没有什么内容,再退出来,对着聊天框发呆。 他住在霍湘家,但霍湘不在家。是一场梦吗? 会不会他根本没认识霍湘,这里也不是什么霍湘的家,而是他病得太深得了精神分裂? 时间在自我怀疑中来到六月的第一天。 陶权在床上躺着,这些日子他都睡在霍湘的位置,枕头上霍湘的味道已经彻底闻不见了。 木地板时常有一束照进来的柠檬黄日光,他只要盯着看就会想起一年前,霍湘披着金光从巷子口走来,问他开完档没有。 陶权深重地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霍湘不在的日子他甚至不需要冰箱。 -陶木又:【你是因为我跟他俩出柜的事生气吗?我已经跟他们解释了。。。】 发完他给自己泡了碗麦片,望着窗外的火艳的石榴花无神地吃。 这时手机响了,他立刻拿起来看,却发现是岳竹的联络,问他有没有空,出来打球。 今天原计划本该是跟霍湘一起去游泳的,他怕霍湘随时会回来,一直没退票。 那就不退了吧,陶权直接忽略游泳馆的信息,驱车前往岳竹说的地点。 天岳在城东建的体育馆迎来首次开放,篮球场和足球场都是爆满,看到的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在太阳底下肆意喊叫。 陶权避开带了狗来的一家子,跟随琼姨徐步前往唯独一个人都没有羽毛球馆。 他把口罩帽子摘下,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不捋捋会看起来很糟。 岳竹穿着运动服在做热身运动,“本来老早就想约你了,一直忙到今天才有空,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陶权拿起球拍试了下,“凑合吧!你呢,天天开会啊?” 岳竹:“没有,最近地产那边出了点状况,跑外地。” 天岳是医疗产业的大集团,除了院区还有一些器械的生产链,这些也是陶权查了才知道的,没想到还涉及到地产,“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