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只有到了那个时间才能揭晓的秘密。 而那个时间仿佛近在眼前了。 陈仁慢慢踱过来,他也看到了窗外飞扬的雪花,“昨日崔清刚拿到完整的地图。” “这场雪来得太过巧合,崔清的信,定然与芙蓉园的地图有关,”周筝道。 而此时的卢绚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他低头注视着被关在地牢里的郎君——卢家的宅邸终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被闯入的,而此人的身份也叫他惊讶中透着股意料之中。 “你是打定主意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卢绚道。 木栏里的郎君抬起头来,露出他的一张圆脸。 正是与李珏,张正私交甚好的魏林,若崔清在此,定然认出李珏葬礼上他曾与张正联袂而至,后来在第一次遇见九娘的马球赛上,他也曾出现过。 魏林叹了口气,“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是谁的人?”卢绚问,“太平公主?抑或……太子殿下?” 魏林呵呵笑道,“我若是你,我定然不想知道。” “可惜,事情既然找到了我头上,我又能如何呢,”卢绚不再相问,抬脚往外走,嘱咐两边不良人看好此人。 此时,听闻卢绚无事,崔清已披上外衣,带着一脑袋的芙蓉园地图朝外走去,雪落在石子路上,格外湿滑。 “娘子,”墨香打着伞追上来,“九娘在门外,没有郎君的吩咐,门房没有放她进来。” “好一个九娘,她是来监视我的呢,”崔清耻笑一声,她步子一转,朝正院走去,“你去叫她进来,说是我的吩咐。” 该烧香的烧香,该吃饭的吃饭,该办的事——崔清望向层层叠叠的红砖绿瓦,已铺上一层薄薄的雪。 ——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九娘扶着丫头下马车,一步一步朝崔家府邸里走,纵然来往下人皆递来不善的视线,她的背始终挺得直直的。 就在她往里走的路上,崔清则是叮嘱左右丫头婆子,墨香听了她的话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却不得不在她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且听我号令,”崔清盈盈一笑,“若你们耳朵聋了听不见了,趁早告诉我,迟了可就晚了。” 因着林妈妈的死,府内上下皆见识到崔家当主的怒火,便是后娘也对崔清百依百顺,说是要借后院主院一用,竟毫不犹豫,连自己的避开了,任由小娘子施展。 县官不如现管,婆子们被她拎紧了皮,丝毫不敢敷衍了事。 崔清便一马当先地坐在主屋正厅里,大门敞开,从九娘的角度看去,犹如长大嘴巴的巨兽,竟显得阴森恐怖。 饶是她心有信念,也不得不咯噔一声。 “十三娘,你可总算肯见我了,”九娘带着丫头打起精神来,踏入正厅道。 崔清只是笑笑,“你几日不曾登门,今日匆匆来访,为何?”她站起来,“可是为了大喜村?” 九娘的笑险些挂不住,她瞥了眼左右的丫头,“十三娘,这大喜村是何地?我从未听闻过。” 崔清当着她的面,松了握着瓷杯的手,清脆的“啪”一声,左右屋内四五个婆子如狼似虎般扑将进来,直把九娘和她丫头按在地上。 墨香不忍直视,把眼睛转向屋檐,仿佛其上有群鸟儿筑巢一般。 “十三娘,你这是作甚?”九娘被按在地上,钗横鬓乱,她万万想不到崔清居然会这样不顾大家闺秀之礼,“你简直疯了!” 弹幕也是一阵惊讶失语。 “将她绑好,关在柴房里,我不回来,就不要放她走,”崔清好整以暇地道,“可得看好了。” 她还嫌这一番嘱咐不够,亲自给柴房落了三道锁,不仅拿走了钥匙,还往里塞了铁丝,等闲取不出来。 这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