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部分,完全是闲的,跟风起哄,毕竟,像他们这种活在黑暗里,谁也不信任的人,很难找个放松的途径。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们了,”崔清面无表情地道谢。 [不客气,应该的。] [相识就是一场缘分嘛。] [相信我,你想要干死谁,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亲手揭开这个潘多拉魔盒的叶雨时冷汗淋漓,虽然甩掉陆帆玄的怀疑是件值得庆祝的事,但他没想到这群人居然那么闲,什么生物病毒,炸|弹地|雷都冒出来了,他相信周筝现在一定后悔莫及,把一窝小猫咪关进笼子里,反而惹来一群大脑斧。 “对,这个是牙刷,”吃完晚饭,聊一会儿天后,崔清向好奇心旺盛的观众们解释她的洗漱用品,“可以用来刷牙,是的,刷得很干净!” “不不不,这个不能吃,它是用来洗脸的,我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但用汉语它叫澡豆。” 好不容易把这群看似人畜无害的大佬们哄好,崔清关掉直播,躺在床上,昏暗的烛光里注视着紫色的帐顶,突然露出个笑来。 有人能跟她说说话,真是太好了。 一个人呆在这里,真的,好孤独啊。 次日,崔清在清晨的阳光中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哪怕知道婆母即将从岐王府归来,她的心情也相当美好。 毕竟,当一群大佬给她出乱七八糟的主意,一言不合就要直接弄死杨夫人的时候,这位婆母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 当然,等她听到翡翠的报信,即将去面见婆母时,还是迅速地收拾好心情,带上胡儿朝杨夫人的院子走去。 “见过大家,”崔清微一抬头,便注意到立在一边的墨香,昨日她被刘华带去问话,没曾想今日会跟婆母一起回来。 杨夫人的脸色比昨日更加难看,她用了杯饮品,才嗯了一声。 她没叫起,崔清也只好跪着听训,直到半盏茶的功夫,外头丫鬟叫一声陈十娘到了,才叫她一边跪坐着去。 十娘眼睛红肿,仿佛哭了一整晚,她一进门就跪下磕头,直把额头磕得红肿,杨夫人叫翡翠去拉,才停下来。 “这又是何苦呢,”婆母叹了口气。 “都怪我管教不力,”十娘垂泪道,“早知道那丫头惹来天大的祸事,我就不该带她来长安。” “事情还未查明白,尚有转机,”杨夫人反倒安慰起她来。 十娘哽咽一声,没有多说。 崔清暗中叹气,要是十娘有事,她也躲不了,那只猫可是她送的。 杨夫人坐在榻上,深吸口气,将她所探听的事一一道来。 宜春县主手上,脚上都有自卫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在睡梦中被闷死的,让人不解的是猫的抓痕,因为守门的丫头确认门窗紧闭,没可能雪团跳进屋子里把县主抓一顿。 至于雪奴的死,因为与县主同天身亡,也得到了详细的调查,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而在她的后脑有被撞击的痕迹,好像是谁照着后脑勺打了她一下。 杨夫人的意思难道是凶手将雪奴击晕,然后再捂住她的口鼻让她窒息而死吗?但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毕竟如果凶手的手上持有凶器的话,完全可以用凶器将她击打致死呀。 崔清不禁眉头微皱,婆母说,“不良人在怀疑雪奴是在杀死郡主后被杀,他们正在找此案的同谋。” “您的意思是,难道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同谋?”崔清不禁问道。 难怪十娘方才进来神色戚戚,原来竟有这番变故。 倘若真的说起来,自己这个把雪奴送给郡主的人恐怕更像同犯。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不良人会认为雪奴死于县主之后呢?若是死于县主之前,那同谋之说即可不攻自破。 但是想起唐朝人的验尸水平,这个时候恐怕还没有量尸体肝温的温度计,大多是以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的颜色形状测定死亡时间,若是死亡时间太过接近,恐怕仵作测不出来。 既然唐朝的仵作查不出具体的时间,那么她也不能从此着手,只好试试别的线索了。 可惜她女儿身实在难以出门查案,不过此时涉及到郡公府,没准,杨夫人会睁只眼闭只眼也不一定。 崔清叹了口气,问道,“不知大家有何对策?” “昨日,县主死之前,你两根本没去过歧王府,此事歧王也知道,”杨夫人脸色和缓一些,“然而,雪奴到底是从我们府中出去的,所以,你们都给我好生地待在府里,等事情过去,再说吧。” 崔清心下一沉,这是变相地将她软禁起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