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起这份自私,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锦衣的眼泪。 锦衣只是初识情爱的滋味,就能因爱而不得郁结致病,如果真的让她得到之后又失去,又该何等痛苦呢?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注定会失去,还不如从来不曾得到。就像她和母亲之间,如果母亲也像高松寿一样,从一开始就对她漠不关心,她当初也就不会为母亲的绝情难过了。 而且,她出尔反尔拒绝锦衣,锦衣一怒之下,也许连姐妹都不想和她做了,这样,等到她为母乞命的那天,就算真的人头落地,也无需担心锦衣难过了。这样,锦衣还能是世间最快活的姑娘,不也很好吗? “公主可知……夫妻之间,并不只是亲脸和……亲嘴,那么简单。”高睦想清楚利弊后,终于逼自己开了口。 “我知道呀!你不是带我看过秘.戏图吗?我知道夫妻还得脱光衣服睡在一起!”舞阳公主听到高睦语音艰涩,还以为高睦不好意思,她笑嘻嘻地说道,“高睦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今天睡觉就可以不穿衣服。但是你还是得亲亲我。”语罢,舞阳公主又将脸颊凑到了高睦的嘴边。 高睦想到,自己嘴中的话说完后,也许会彻底失去舞阳公主的情谊。哪怕舞阳公主语出惊人,她也顾不上脸热,还放纵了最后的贪心,拥紧了舞阳公主的腰身。 舞阳公主感受到高睦的拥抱,以为高睦终于肯亲她了,她满意地勾起了嘴唇,为了照顾高睦的脸皮,还体贴地闭上了双眼。 高睦趁着舞阳公主闭眼的机会,用视线将她的容颜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后顶着千难万难,撑开了唇关的千钧重担。 她说:“可是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妻。” “高睦你说什么?”舞阳公主震惊地睁眼。 “我说,我不愿意与公主做夫妻。”高睦拍了拍舞阳公主的肩膀,又指了指身边的座椅。 舞阳公主看懂了高睦的意思,却没有离开高睦的怀抱,而是不可置信地说道:“那天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和我做夫妻了。你一直没有说话拒绝我,不就是同意了吗?这几天,我亲你,你也没有再说不可以呀。” “那是因为公主病体未愈,我怕公主难过。” 舞阳公主空欢喜了好几天,感觉像被高睦戏弄了一场。她又愤怒,又难过,却还是忍住了情绪,确认道:“高睦,你真的不愿意与我做夫妻吗?你不是说过,喜欢亲近我吗?我只是想和你更亲近一点,你为什么总是要推脱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能让舞阳公主彻底死心,那就是白白地伤人。高睦狠心说道:“我自幼女扮男装,与母亲的关系也不亲近,哪怕是童稚之时,也几乎不曾与人肌肤相亲。所以,我不习惯与任何人举止过密,望公主,不要强人所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