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言笑:【……是师尊?】 其实,仅凭这张脸,他是看不出这是李玄清的。之所以这么推测,是因为第一次读心术中他见过白衣人——正是他的师祖,李玄清的师父。 此时的李玄清应该才出生不久,整个人还没有一只猫大,小脸又青又皱,眼睛哭得通红,嘴唇发紫,随时都会丢了小命。 江言笑想起李玄清的体质——“天生寒体”。后人提起太微仙尊,往往羡慕他的天赋与体质,因为这代表着他生来比别人更适合当剑修,他的血肉之躯是一柄天然的剑鞘,他的魂魄,则是一把天然的寒剑。 可在回忆里,江言笑只见到了一个饱受寒体折磨、几乎被冻死的孩子,一时间心脏疼得发颤。 师祖很快来到秘境崖顶,他祭出太微剑,画出一个复杂的阵法,接着凝雪为冰,造出一个小小的冰人。 那个冰童子静静地在雪中坐忘,是江言笑所见冰雕的少年版。 “清儿,凡人皆有三顶魂火,两顶在肩,一顶在额心。所谓水火不容,冷暖不兼,你天生寒体,魂魄却是热的,如何挨得过去?” “我想了许久,唯有一法可解。”师祖将婴儿托起来,并起二指,指尖对准李玄清的额心,“为师将你的一魂取出,封在这尊冰雕之中,魂魄适应寒冷,你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代价是,十岁前,你不可离开云浮山一步。直到你炼出剑魂,取而代之,方可出山。”师祖的声音化在风里,“希望你懂事后,不要怪为师。” 江言笑耳边嗡地一响——他终于懂了第一次读心术中最后一幕场景。 【师父,这里冷……我想出去。】 【现在不行,】师祖劝说三岁的小玄清,【清儿,你的三魂不可分离,若是踏出云浮山,会有性命危险。】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那尊冰雕就是师尊本人!里面残留着他的额心魂,所做的一切代表师尊的意志! 江言笑脑袋里的神经齐齐断掉,仿佛搂的是炭火,倏地松了手! 李玄清却没有摔落,原本昏迷的人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江言笑。 浮生剑仿佛也受到惊吓,在那一刹失了控,从低空坠落。 两人摔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李玄清腾出一只手,在雪地上一撑,阻止了动势。 这样一来,他刚好把江言笑压在身下,锁住手脚,是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姿势。 李玄清静静打量了江言笑一秒,无视江言笑呆滞又骇然的目光,垂头吻了上去! 江言笑:【……!!!!!!】 这一次,不再是冰雕的吻,而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吻。 ——他的师尊在亲他! 江言笑本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早就磨练出了一颗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的心。到了此刻,才发现以前种种压根不算什么! 他连呼吸都不会了,血管一根根炸裂,化作炭火,把他焚了个粉身碎骨! 江言笑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是李玄清怕他憋死自己,强行撬开他的牙关,探入了他的唇! 他感到李玄清冰凉的唇胡乱落在自己唇上,动作凶狠,牙齿磕碰出了血。舌头长驱直入,毫无章法地攻城略地,明明是温软而微凉的,江言笑却仿佛吞了炭,在焚烧的灰烬中不断死而复生。 【我是不是要死了。】江言笑绝望地想,师尊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这种心思的?接个吻就恨不得吃了他,若他再敢逃跑,怕是会宰了他! 这样不行……他该怎么办? 江言笑被动地承受着狂风暴雨,被亲的又疼又麻,身体深处渐渐泛起一丝异样的燥热感。当一片冰凉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