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闻乐苑挪。 秋鸣替她理了理披风,搂紧了她,尽量不让冷风刮到她: “主子靠着点奴婢。” 邰谙窈心不在焉地回了声,她还在想良妃昏迷一事,许是过于入神,不自觉地将不解问出了声。 秋鸣沉默了片刻,才低头回道:“奴婢听说良妃娘娘是及笄那年就入了宫。” 情窦初开时入宫,被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宠爱数年,又有其余人作比较,很容易生出少女情怀,七年光景,良妃娘娘在宫中全身心地围着皇上转,岂会不心动? 而今日一事,皇上和良妃娘娘之间注定会生出隔阂,再回不到从前。 邰谙窈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掀了掀杏眸,这皇宫在夜里时格外安静,冷风呼啸,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她安静了许久,蓦然,呼出了一口气: “快走吧,好像越来越冷了。” ******* 冯妃小产,宫中仿佛都铺上了一层阴霾,圣驾又是许久不进后宫。 从中秋宴后,良妃就一直在宫中养病,不曾再踏出宫门一步,绿头牌也顺势被取了下来,宫中众人察觉到内里的暗潮汹涌,不论是妃嫔请安还是宫人办事都低调安静了不少。 邰谙窈应当是其中最能察觉到变化的一员。 她之前装病的一月,圣驾也是不进后宫的,但不论是中省殿还是御膳房,都不敢怠慢闻乐苑。 甚至是颇有些殷勤。 而现在,邰谙窈明显察觉到宫中待她态度的转变,众人猜得出冯妃小产和良妃脱不了干系,也从中隐隐意识到良妃不会再有往日荣光,邰谙窈本身就是沾了良妃光才能入宫的人,自然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邰谙窈站在闲庭中,她朝外看了眼: “小松子还没有回来?” 小松子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去御膳房拎午膳,至今未归。 秋鸣脸上的神情有点勉强,又有点不忿:“许是途中被什么事耽误了。” 能有什么事耽误?不就是御膳房那群人见闻乐苑有失势的迹象,就开始捧高踩低。 邰谙窈轻垂着一双杏眸,她穿着胭脂色的单薄宫装,闲庭内飘零下的落叶仿若也给她添上些许寂寥,绥锦出来时就见到这一幕,拿着披风替主子披上: “入秋转凉,主子注意身体。” 小松子是在一刻钟后才回来的。 一回来,站在闲庭中的众人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他衣摆出脏了污垢,尤其是膝盖附近,脸颊也略微有点红肿,见主子朝他看来,他立即低头掩饰住狼狈,一手紧紧地拎着食盒。 邰谙窈杏眸中的情绪蓦然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小松子躬着身,挤出笑声:“主子,奴才把午膳取回来了,现在是否要摆膳?” 邰谙窈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专注地看着他,被罚了掌掴时也没觉得难受的小松子忽然有点鼻酸,他忙不迭地低头掩饰住。 在小松子渐渐不安时,邰谙窈终于出声: “发生了什么?” 小松子嘴唇动了动,难得地有点哑声。 秋鸣在看见他这一身狼狈时,就气得不行,顾忌着主子才按住了情绪,见主子发问了,小松子还在纠结犹豫的,直接恼声问:“藏着掖着作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