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在自己身上带了好多年从不离身的。 他……怎么连母后的遗物都送出去了? 萧寒瑜此刻根本理解不了自己之前的情感和行为,值不值得另说,他这一行为简直愚蠢至极。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般鄙夷自己。 如若他挑人的眼光还可以的话,那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结果,他将母后的遗物所托非人,被拿来送给青楼女子,只供一个哄人消遣的作用。 想到这一层的他,气炸了。 他伸手将玉佩接过,举动有些粗暴,暗暗咬了咬牙,才假惺惺地道,“多、谢、公、子、赠、玉。” 他不知道徐闻认出他身份,也不知道徐闻配合他飙戏的心思。 种种误会之下,萧寒瑜……彻底心死。 而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想到今晚一事,更是气得当场吐血。 他暂时没了继续待下去演的心情,倏忽起身,强压戾气,“玫瑰忽感身体不适,怕是今晚不能伺候公子了,公子另寻他人吧。” “?” 徐闻一把抓住转身就走的老婆,“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至于身体不适这种借口,徐闻想都没想就装作没听到。 徐闻现在觉得自己琢磨萧寒瑜的心思啊,就像广民摸不透广城的天,昨日冷风呼呼穿棉袄,今日一步入热夏穿短衣的日子,忽冷忽热,跳脱无比。 萧寒瑜背对着他,听出他语气里真的非常无辜和疑惑,咬碎了一口牙,还真是虚伪面具带得很好啊,到现在还半点没有出来寻欢作乐的愧疚感。 他还以为自己能在嘉城碰到对方,应当是跟着过来想找他的……原来分明是厌倦了平安镇那偏僻的小地方,跑到大城里寻欢找红颜知己呢! 还真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啊。 好,好得很。 但他哪怕现在就想一刀剁了身后的混蛋,终是理智压抑他内心的暴虐欲,“今夜子时,我在房间等你。” 罢了,既是能引起自己感受到久违的鲜活力的人,便让厉随过来将人绑了,囚禁在宫中吧。 太子殿下轻飘飘地来,挥一挥衣袖又轻飘飘地离去。 独留一个徐闻,在房间里愣了好半晌。 琢磨许久,依旧猜不出来老婆的心思,未果,只好随手拿起没喝完的酒壶,出了房间。 走出怡颜楼,天上渐渐下起了鹅毛细雨,被风裹挟着往他脸上扑,扑面而来的冷意让徐闻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他脚步微顿,想到刚才衣着单薄的老婆……楼内放着炭火暖炉,一点冷意没感觉到,也不知道有没有及时穿上厚衣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