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清勾了勾手指,伸出舌头,舌尖上的粉色糖果亮晶晶的:“谭老师,我吃了颗特别好吃的糖,想和你分享。” 谭郁时不至于听不懂这种直白的明示。 前门开,后门关,大鱼如愿上钩,乔怀清扯着他前襟翻身坐到他腿上,还想说两句调情话:“你——” 谭郁时突然进攻,上身前倾,将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压在了前座的椅背上。 封闭车内的氧气远不如教室充沛,乔怀清缺氧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但听到的声音却比之前更清晰。 谭郁时的呼吸很重,心跳很重,压住他的身躯也很重,大手托着他的后腰轻缓地揉,很单纯的抚摸,在充斥于整个空间的吻声中却显得别有居心。 乔怀清背后的皮肤渗出了薄汗,空调的冷风一吹,忍不住轻颤。 谭郁时呼出的热气扑到他脸上,睫毛似乎也挂上了冷热交汇凝结的水汽,重得他睁不开眼,干脆闭眼沉入黑暗,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 蜜桃味的糖果快速融化,甜蜜的汁水被送进对方的喉咙,一丝一缕地淌入心间。 乔怀清的腰就快彻底软塌下去的时候,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 各种意义上都甜得臊人。 唇上留存着糖果的黏度,谭郁时仔细给他舔干净,他也报之以李。 紧接着手指按上眼前的喉结,感受到它起伏间透出的心思,直接挑明:“我可以哦,不戴也行,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车上放,咱们谭老师洁身自好,正人君子嘛。但我下流、好色、不要脸,你落到我手里就是唐僧掉进盘丝洞,别想跑。” 谭郁时的沉笑声回荡于车内,像是顶级音响里播放的大提琴乐,接着捞起他的腰,松弛地靠上椅背:“我想和你聊会儿天。” “没事儿吧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规矩啊?”乔怀清不可思议,“咱俩现在要是在演电视剧,氛围到这儿了还不干柴烈火,观众能把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咱俩要是在小说里,这姿势还不大搞特搞,读者会怀疑作者脑子有坑。” 谭郁时笑得胸腔震动,缓了会儿才说:“我还有一小时就要去赶飞机回香港,时间宝贵,想用来做当下更重要的事。” 乔怀清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一拳捶上他胸膛:“你特意回来一趟就为了送我上学?就算不放心我也没必要这样啊,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哥哥。” “是有些冲动了。”谭郁时仰着头,包裹住他的拳头,按在心口,“为喜欢的人头脑发热、不辞万里、自我感动,这种事应该放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做,可我的十六七岁没有你,所以现在,我想补偿十六七岁的自己。” 乔怀清没声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