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缺你一个坐的地方?” “……好吧,那我坐一会儿。”温玉棠在房间角落的沙发坐下,重新打开那张pdf。 《古典文学里的美学与爱情观》 阔别校园八年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回去听课,真是遭大罪了。温玉棠光是看了眼标题,就开始想打哈欠。 * 上火车前,谢景宸坐在车里,看着火车站门口人来人往,忍不住皱眉。 温玉棠背着包,跳下车,对他摆摆手,往检票口跑去。 “少爷如果舍不得,怎么不让他跟你一起去?”司机乐呵呵地问。 谢景宸移开视线,把车窗升起:“问了又怎样,他也不会留下,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很在乎他。” 司机在谢家工作多年,从谢景宸上学时就一直替他开车,看谢景宸像是在看另一个儿子。他笑了两声:“让别人知道你在乎他,这也不是坏事呀。” “我也没说我在乎他吧。”谢景宸咕哝着说。 “那少爷为什么要推掉行程,急匆匆地赶去樵乡?” “只是采风而已,这对一个作家是很必要的。”谢景宸强调了遍:“这是工作。” “好的,那想必少爷不会去温家村吧?” “……既然它在樵乡,那为什么不能去?”谢景宸蹙眉,把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何叔,您现在未免变得太健谈了点。” 温玉棠刷了身份证,过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大钻戒。 “新婚?”安检人员随口调侃了句。 温玉棠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犹豫了下,安检已经开始给下一个人检查了。 “嗯。”温玉棠对他点点头:“刚订婚。” 安检都快给下个人检查完了,诧异地回头:“哦哦,订婚快乐!” 被安检的人也愣了,看向温玉棠:“新婚快乐!” “谢谢。”温玉棠对他们笑笑,拿上自己的行李去检票。 燕京离樵乡说远也不算太远,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并没有远到能和家乡完全脱离联系,又并没有近到可以随时回去。 温玉棠确实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回去了,甚至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来的燕京。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缓缓启动,从平原到山脉,枯黄的地平线渐渐有了起伏,深浅不一的绿色跃然眼前。 偶尔也会唤醒温玉棠的一些记忆。 每次当他站在触碰过去的边界线上,便有一道无名的意识阻止他,便有恐惧的大手攫住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他尊重自己身体给自己设置的警报。 但是也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