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着白景行鼻子骂他贱|种,说他满口胡言,污蔑自己已经死去的二哥。 白景行便提出,要拿白振业魂灯外头罩着的那玲珑寒山石出来,查探他临死前的记忆,以证明他所言句句属实。 可白家老四却云淡风轻地说,白振业的魂灯上的玲珑寒山石,被打碎了。 “打碎?怎么可能打碎!” 那玲珑寒山石坚硬无比,普通法器根本伤不到它分毫,更何况那魂灯是放在白家祠堂里的,有层层护阁大阵保护,怎么可能被毁坏? 白家老四这明摆着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白景行气得咬牙切齿,看向背后端坐在高堂之上的白家老爷子和白家大爷,想问他们讨要说法,可白家老爷子只闭着眼一言不发,白家大爷淡淡道:“老四说得对,老二那魂灯,确实被毁了。” 听到这里,白景行气笑了。 合着来这里讲理,是讲不通的。 白家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公道! 公道没有,白景行认了,以为不过是惹了一身骚,转头要走,这才发现,一旦入了这狼窝,便没有回头路了。 他被禁足在这三尺见方的暗室中,连躺下都做不到,只能盘腿坐着,仰起头,透过头顶那巴掌大的小窗,看外面的鸟语花香。 “……内阁大会?” 白景行冷笑一声。 他知道,白家要在这次内阁大会上,给他“定罪”了。 白振业玩火烧身,自食其果,可是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背锅的。白景行就是那个背锅的。 “四爷!” 头顶上传来小厮的声音。 接着一道熟悉的气息飘入白景行鼻息之中。 “门打开,把人架出来。” 白家老四的声音响起。 吱呀一声,头顶的铁门被掀开,日光乍然照进来,晃得白景行睁不开眼。 他眯缝着眼,抬起手去遮挡那刺目的阳光,带动手上的镣铐发出叮铃铃的响动。 下一刻,手脚上的铁链乍然收紧,将白景行像沙袋似的从地底的暗室中扯出来。 白景行已经好几个月滴水未进了,此时虚弱得厉害,被强硬地扯回地面,立即扑倒在地上,剧烈喘息着。 “哟,这不是那贱|货生的野|种么?怎么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先前去闹祠堂的时候,那股子神气劲儿去哪了?” 白家老四一身锦衣华服,走到白景行面前去,故意将靴子踩在对方手指上,蹲下来,捏住白景行下巴,抬起他的脸,打量着, “跟你娘一样,长了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学学你娘,出去|卖,也比觍着脸来找我们白家要饭,来钱快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