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僵站着,都不知道站了多久。耳边听到闷笑了一声,微微用力就将她掰了过来。 舒梵望着他,眼睫颤了颤,在他虚张双臂时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轻易就被他抱上了桌子。舒梵已经不敢看他的表情,木木地坐在那边,他单手支在桌边,就这么望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冷峻的眼底带着疏懒的笑意。 以前总觉得他眼神犀利,威严又冷漠,这会儿却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得很。尤其此刻这副松弛宛然的模样,矜贵清隽,说不出的游刃有余和可恶。 她勾得手都有些酸了,抽回来不是,继续挂着也觉得尴尬,不由觉得这人可恶得很。 “弄不弄?”她忍了好久,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红晕登时涨到耳后根。 “弄什么?”他低笑。 明知故问! 舒梵气得牙痒痒,他终于不再逗她,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嘴巴。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舒梵微微睁大了眼睛,直到唇上辗转微痛的感觉传来。 她皱着眉,瞧见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冷笑才回过神来。 “专心。”他松开她,继而用更深的力道再次深深地吻住她,舌尖直抵入深处,她窄小的口腔瞬间便被填满,连呼吸都困难了。 舒梵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奈何力量悬殊,被按在桌板上狠狠蹂着。 外面雨势转大,很快就电闪雷鸣,舒梵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像是在案板上翻滚的一条鱼,被翻来覆去,一点点剖开,他冷锐的充满占欲的眼神更叫她战栗。 外衫被拽了下来,她伸手去跟他抢,结果连中单也被剥了,她还有些蒙蒙的,脸颊已经被他又捞起来,捻着唇又吻上。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强烈的气息,这个濡湿的吻一直持续到很久,她都快失去呼吸了。 视野里一片昏暗,原来是天暗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 窗外仍下着雨,院子里的花草零落成泥,泥泞一片。这样不堪,偏偏花瓣还被人剥开,露珠好似是一霎风雨后飘零的水雾,随着巍巍的颤动颇为可怜地擎在空气里。 每一次雷鸣,她的心都跟着狠狠震了震,就缠得更紧些。很快,连双臂都快失去力道了,无力地垂在桌边。 她向来是不肯服输的,这次却呜呜咽咽泣不成声,除了会喊轻一点就是不要。 “舒儿还会不会说点儿别的?”他抽出手将脱力的她抱起来,她抖得更厉害了,白皙的肌肤在昏暗中反而更亮,好似一种反光。 他是笑着的,可那种压迫感还是绞得她呼吸滞塞,人好似腾飞在云层间,飘飘然忘乎所以。 她挣扎着要下地,脚尖刚沾地便又被捞住。 她不觉往前倾倒,身子都有些软了,双手抓着木沿时纤细的手指不由绷出发白的颜色。像白玉,也像羊脂,惹人摧残又叫人怜惜不已。 他第一次知道她可以如此柔软,往前伏倒时背脊与桌板紧密贴合,一张雪白的小脸歪在一边,汗津津的,眼角还挂着可怜巴巴的泪珠。恁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狠不下心来。 他却愈发不能辙止,好似被下了蛊。 舒梵骨头酥酥的,好似有什么渗入了她的骨髓中,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她此时还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要命的事情?如此令人着迷又如此叫人羞赧,好似处于冰火两重天。 “你怎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