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没你的事!】 景诚:【。。。。。。】 * 大概是上午第四节 课的时候。 空中不经意间刮起一阵风,纷纷扬扬的雪花如柳絮般随风轻飘,像上天馈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或盘旋,或飞舞,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洒了一地。 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突然,对楼的一位高一同学跑出去看到了,把掌心摊开,伸出护栏外大喊着:“下雪啦!!” 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一至五层的教学楼走廊,站满了一片一片蓝白色的身影,景诚和周纪宇跑得快,当下就冲出去,抢到了紧贴着护栏最好的看雪位置。 看见顾绵绵和秦舟走来,就把位置让给了她们这些小女生,而自己则站在她们的身后,一起仰着头,看着这个城市上百年来唯一的一场雪。 陆流站在秦舟的身后,垂眼看着她所有的表情。 今天的他没有穿校服,随意套了件黑色冲锋衣直接就来了学校,拉链拉到顶,没过脖颈,遮住下颚,双手插兜,就这么静静地低敛着眉眼,目光凝在秦舟身上。 看着她兴奋得动来动去毛茸茸的头顶…… 看着她不怕冷地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捧雪回来…… 又看着她小心翼翼,以为没人发现地舔了一口,发现是咸的后,那一脸嫌弃的表情…… 陆流原本淡淡抿着的薄唇,没压住笑,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扬了几分。 意外地,又被她逗笑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第一次完完全全看清她的面容,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这个学期的她,貌似开朗可爱了许多。 上课的第一道铃打响。 再怎么兴奋,也要回去上课了。 秦舟慢吞吞地转身,瞧了他一眼,才恍然发觉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然是陆流。 秦舟的小心肝“噗通”一声乱了节奏,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脸有些热,连带着耳尖都开始发烫起来。 下一节是李芳的课,走廊上的人纷纷涌进室内。 秦舟见陆流还没走的意思,盯着他高挑的身影,突然发问:“陆流,你冷吗?” “还好,一点点。” 秦舟长睫敛了敛,冬天太冷的缘故,她鼻子有点塞,声音像浸着轻软鼻音地“哦”了一声:“我也是,一点点。” 陆流单手斜插进兜里,有点不太懂秦舟的意思,往回走的同时,听见小姑娘又开口了。 “陆流,你穿了多少件衣服啊?” “三件。” “里面的是毛衣吗?” “算是……” “真的不冷?” “不冷。”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陆流总觉得秦舟可能会不信,以为他是耍酷才说的不冷。 他默了几秒,又补上几个字,“我手是暖的。” 秦舟愣了愣,揉揉被风吹得凉凉的鼻尖,很想冲他翻个白眼:你一天到晚把手插在衣兜里,连上课都不拿出来,能不暖吗? 但求生欲使她笑了笑,眼睛轻轻弯起,谄媚地说:“那就好。” 陆流:……??? 中午吃完饭回寝室后,秦舟发现舍友们又开始了她们的织围巾行动。 所有人回到寝室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床,拿被子盖住脚,然后慢条斯理而又细致地编织着手中乱糟糟的毛线。 秦舟捧着杯热水,喝了几口,睫毛淡淡地敛着,原本昨晚刚萌生出一点儿要织围巾的想法,顿时被早上和陆流的那段对话摔得稀巴烂。 她揉了揉眼,慢吞吞地给自己找了个懒惰的理由。 不织了,反正应该也没人要_(:3」∠)_ * 南方这百年一遇的一场雪,下得快,走得也快。 中午午休完,走在校道上,就只剩下湿哒哒粘稠的路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下了一场暴雨而已。 秦舟搓着手,哈出一口薄薄的白雾,恹恹地说:“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怎么也不下久一点,圣诞节下雪该多好啊。” “这种百年难遇的景观,看一次就够了,若是下得多了,谁还会觉得稀奇啊?”顾绵绵双手捧着一个暖烘烘的水杯,一本正经道。 秦舟绝望得想挠墙…… * 很不幸,圣诞节那天没有下雪,并不是周末,学校也还没放假,但这依旧阻挡不了班上同学对于这个西方节日的热情。 秦舟和顾绵绵早上回班后,乍然发现自己桌面上居然突兀地摆放着一根棒棒糖和一张正方形的圣诞贺卡。 不仅仅是她们,班上所有人桌面上摆放的东西都大致相同。 贺卡上写着简简单单却很清秀的四个字:圣诞快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