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在一处铁皮房前停了下来。 几名男人动作粗鲁,把傅谨言用绳子绑个严实,然后嘴巴用胶带黏住眼睛挡上黑布, 随手往房子内一扔,沐时安清楚的听到砰地落地声,肯定青了。 心中惶然,自己装着昏迷, 如果被那样扔进去, 表情一定不能有变,沐时安咬紧牙根, 想着无论怎么疼都不能发出声音。 意料之外, 这些人对她还算‘照顾’, 只是拖着胳膊把沐时安靠椅在铁皮房上, 用麻绳将她的手和一旁栏杆捆在一起,这待遇比傅谨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呦,强子这么怜香惜玉呦。”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时安听声估计这个人就在她后面。 “也不怪强子这么温柔,这小姑娘的长相,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入非非。”又一道烟嗓响起,紧接着沐时安感觉自己的脸被揉捏了两下。 “行了。你们俩个过来,当初就说好了,不做那奸/□□女的事情,一旦破了戒,以后就该栽到这上面了!你们忘了老四了么!”强子声音低沉,话语里有一丝悲痛感。 那俩人听了这话面容一整,没了调笑的心思。 这团伙四人中的老四,现在疯人院。本是几个人中最聪明的军师,喜爱幼女,起了不少案件,最后家中妻女父母因此被灭门,老四那人也被爆/菊,整整被折磨了一个星期才被警察找到,那个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是被之前强/暴一名幼女的父亲报复,在警察过来之前,那个父亲自杀了。 从此他们心中有了敬畏,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却不会做那多余之事,这样即使以后找人报复也是找幕后之人。 “药效会到明天中午,醒来全身瘫软,又在郊区,也不怕他们跑了,咱们先去见先生,和他报告情况,老二,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和老三,三十分钟内我们没出来你马上跑。” 刀尖上舔血,黑吃黑太正常,所以他们必须留一手。这些人也是没想到沐时安清醒着,所以说话肆无忌惮。 “行,强子,咱们现在就走,趁早完事拿钱潇洒离开,要不然这次雇主一直面都没露,我实在有些心慌。” “我和老三想的一样,咱们……” 三人的声音越传越远,这应该是离开了。沐时安心中警醒,果然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有预谋的!他们口中的先生又是谁? 直到听到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沐时安这才敢睁眼看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什么,只有一股子发霉的垃圾味。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雨点坠落,打在铁皮房上的声音,沐时安心一沉,雨水会洗刷掉车子的痕迹,等待救援怕是难了。 她手上的绳子不知道那人,是用什么法子来系的,看似松松垮垮,她的手却实际被绑得紧,抽不出来,一筹莫展之际,沐时安发现了脚边的铁皮片,一点点费劲的把铁皮够起来,然后拿到手上一点点的磨着粗麻绳。 磨啊磨,磨啊磨,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把粗麻绳给磨断了。 沐时安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抽筋了,手腕间被麻绳磨得通红一片,另一边的傅谨言还在晕着,磨绳子的过程中,沐时安想了许多问题。 第一件就是想通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晕过去,很大程度可能是那瓶水的关系,从交警大队出来,便碰到一个商贩,车子后面装着泡沫箱子,里面装着水饮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