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通往市里需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孩子们大多出去上学了,附近都是老人,还有过年回老家的年轻人。 苏冽青在这呆了半个多月,帮老人做了不少农活,不过还好冬天没什么可做的,该丰收的都丰收了。 没想到平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总裁,回到老家依然躲不过干活的命运。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和老人窝在家里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家常,一开始老人不愿意跟他聊,就被苏冽青骂老顽固。 老人抬手就揍,扭上苏冽青的耳朵,哪怕是他爹,都没有动手扭过他的耳朵。 耳朵很容易红,随便一扭就红了。 “那兔崽子就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老人嗓门又大,喊起来震得苏冽青耳鸣。 苏冽青捂着耳朵,快受不了这人了。 “那兔崽子”无疑说的是苏天泽。 苏冽青想不通他父亲这么温和的性格,怎么会来自一个这么暴躁的老头基因。 “你那‘小兔崽子’从来没有扭过我的耳朵!”苏冽青说。 “小兔崽子是我喊的,他是你爹,你能这样喊他吗?!”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苏冽青反骨心上来,非要跟他对着干,老人说一句他呛一句,爷孙俩就这么天天呛着过。 天气越发冷了,尽管屋里有暖气,经常还是要到院子里去。 老顽固将他的老棉袄棉裤扔给苏冽青,“小崽子,穿这个。” 带着碎花边的暗色老棉裤,上面黑漆漆的一大片,不知道是被火燎的还是掉哪个碳坑里了。 苏冽青瞥了一眼,一脚把他那陈年老棉裤蹬去地上,“谁穿你的破棉裤,有没有衣品?” 老头子抽笤帚就要揍,苏冽青躲开他往外跑。 “快穿!老寒腿了!不然你爹又得打电话说我没照顾你!”老头在后面追着打,“这深山老林的,又没人看你,打扮这么帅干什么?” “过来,小崽子!” 老头平时一个人凑合过惯了,苏冽青突然回来,他还是绞尽脑汁做了点好吃的,可苏冽青刚吃一口就呸了一声,盐蛋子掉里面了。 他有什么说什么,当即不留情面地吐槽了一句,“难吃死了!” “咸死了,你是第一次做饭吗?还没有我家阿衍......” “不吃滚,赶紧滚回去,我不要你陪我过年,还不够气我的!” 老人气性大,直接把饭掀翻了。 汤在饭桌上淌开,热气蒸腾雾气弥漫开来,苏冽青盯着面前氤氲的热汤出神,不知道是不是热气太冲,将他的眼睛都迷湿了。 他眨眨眼睛回神,起身把饭菜收拾好回到厨房,打算自己做一次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