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嘴角略带了鄙夷。 扬声叫道:“来人,帮我挂起珠帘!” 外面走进来一名婆子,在那个翡翠制成的珠帘之外,又加上了一道薄纱悬珠制成的珠帘,看得陈潜叹为观止,心想,这下可严实了,什么都看不清。 月影斜被请了进来,当他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陈雪清忽然‘噢’了一声,久久没有出声,陈潜不经意望过去,那第二重纱帘无风而动,摇晃了几下,才停稳了。 原来,这第二重纱帘是方便偷看的。 月影斜行过礼后,依旧是那幅清致淡雅的模样,道:“小姐叫在下来,不知有什么事?” 帘后的陈雪清没有说话,陈潜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她才道:“哦,您就是月公子?” 陈潜感觉到她有点儿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心中有些奇怪,自家这位姐姐论性格来看,是极为坚强的那种女人,从她对下人的手段来看,她不入皇宫,谁能入皇宫?原来对月影斜的雕梅甚为推崇,却也仅仅是推崇他的雕梅而已,为什么一见了本人,反而会如此呢? 月影斜微微一笑,手握了银杖:“正是在下!” “您的腿?” 一反与陈潜说话时的尖利清冷,她的语气轻声低柔,带着一种莫名的惆怅,仿佛风悄花落,午夜人憩。 月影斜轻道:“小姐有心了,月某的腿略有些不便。” 他没有道出原因,也没有因此而不满,仿佛淡淡的说着一件小事。 帘后的陈雪清轻声的叹息,语气之中有几分遗憾,久久没有出声,陈潜感觉,她对月影斜的恶感,在他走入这间房子,站在珠帘之后开始,就已然消散。 为什么? 陈潜心中忽涌起阵阵不安,仿佛自己即将要失去什么,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从心底涌起,陈潜忽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不由苦笑,难道,这就叫妒意? 陈雪清道:“来人,搬张椅子给月公子坐吧!” 月影斜声音有些冷:“不必了,略站一下,月某还是能胜任的!” 陈雪清在帘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坚持,过了良久才道:“真像他” 陈潜的好奇心被极大的提起,他隐隐猜出,这院子里恐怕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位关键的‘他’,这个他,能牵动陈雪清的情绪,让她时不时的失神,让她失了方寸,而这个‘他’,也是自己的保命所在,正因为‘他’,自己才掌握了一个足以让陈雪清不说出自己性别秘密的筹码,那么,‘他’到底是谁? 月影斜奇道:“不知小姐所说在下像‘他’,是指谁?” 第二层珠帘微微抖动,轻脆的珠玉撞击声在室内响起,珠帘之后人影晃动,陈雪清轻声道:“月公子不必介怀,小女想起了一些人,心中略有感触罢了,相信月公子已然明白,小女请月公子来的目地,小女遇到如此困境,如果月公子能举手之间帮我退去外面兵士,小女当真感激不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