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捡起木桶拽着夕北鹤跑远。 抱着的两人慢悠悠分开,眉眼拉丝,一点不为被小辈发现脸红,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彼此。 “师妹,这么久不见,你身上这药铃就要挂不下了。”夕裳禾从女子腰间拽下一颗冰蓝色银铃,拿在手里把玩。 “这要是让华霆师兄看见,眉头又要皱得能夹死苍蝇。” “华霆师兄毕竟年纪大了,太过古板,让他生生气也好,活跃一下面部表情说不定还能看着年轻点。”倾向手指缠着头发,嘴里的话实在大逆不道。 “也是。” 夕裳禾拿着银铃往鼻子上凑近,嗅到丝丝清香冰凉之意。 倾向笑得花枝招展,“师姐,你被毒死了我可不负责。” “师妹舍得毒死我?” 夕裳禾把铃铛扔给面前人,笑眯眯看着她。 倾向也不怕她,回以温柔一笑,“舍不得,说不定是情毒呢?别的毒师妹不一定能解,这毒倒是可以,师姐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她把冰蓝色铃铛挂回原来位置,轻轻拍了两下,铃铛碰撞着又响起来。 夕裳禾似乎被吵到,挥袖间摇晃的铃铛停下声息。 “不劳烦师妹费心,你这小身板,怕是不行。”夕裳禾笑眯眯说着,语气揶揄。 倾向转而喜上眉梢,“师妹在下边也行。” 夕裳禾走到窗边捡起安稳眯眼晒太阳的猫,又一次揣在怀里,眼睛在倾向身上打转,“你这般出门,说不定会被当成打铁女修。” “什么话,师妹也就会炼制这种精美小巧好看的东西,跟那些臭打铁的没法比。”倾向眼中嗔怪,不满夕裳禾把她和那些整日一身臭汗的器修比作一类。 “好好好,所以你这次又弄出了什么?” 闻言,女子从衣衫上取下几颗银铃挂在手指上,晃动着举到夕裳禾眼前。 笑意盈盈盯着面前人,她的发丝在风中跟着银铃缓缓摆动。 夕裳禾看着她嘴边挂着的笑意,记忆倒流回很久以前,那时候她们还不是宗主,不是长老。 倾向虽是个医修,性子却不似大多数医修那般温婉和善,炼丹制药之余总爱捣鼓些毒药,又觉得药瓶不好看,学了千年炼器,弄出一堆铃铛挂在身上,只为挂在衣衫上好看些。 在倾向渡元婴雷劫时,有一修士想要趁她渡劫虚弱杀人夺宝,不曾想才刚靠近便中了剧毒,随后全身溃烂而死。 夕裳禾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满身伤痕狼狈至极的好看女子从尸体旁边捡起沾满血污泥土的银铃,冲她柔柔一笑。 虚弱,眼中盛着碎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