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眉间也有这么个一模一样的斑点。 周宥也是愣了一下,逗狗的沈束也惊讶道:“是他,怎么被送到医院去了!” 照片还是沈束深入矿洞亲自拍摄的,所以印象深刻。 这时范雎已经起身,穿戴好,将运动包背在身上:“我出去一趟,给狗买只婴儿车和被子,明日遮挡着一点,或许也能掩人耳目。” 然后又对肖耀道:“借你的罐子用一用。” 等范雎匆忙走后,沈束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去哪里买婴儿车?店铺都关门了,况且出门买东西也没必要背那么大个运动包,还带上那调皮的小干尸。” 周宥指了指电视上的新闻:“看看明天有没有什么大新闻发生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 也没人跟着范雎前去,因为房间还有一只危险程度未知的狗需要照顾,谁也不敢让这狗单独呆着,因为一不 留神,可能就成了凶案现场。 范雎出门后,直接叫了个出租车抵达新闻上提到的仁爱医院。 医院楼下,虽然是夜晚,看病的少了很多,但依旧灯火通明,时不时有进出的患者和医生。 现代社会,按理医学已经足够发达,但各种乱七八糟的疾病也多了很多,医院是少有的彻夜不眠之地。 疾病,痛苦,折磨,这里或许是体现人类磨难的缩影。 范雎站定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肖耀的那只罐子拿了出来。 里面的小干尸委屈巴巴的顶开罐子盖子,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它也是要睡觉的好不好。 叉着腰,气呼呼。 范雎正要将盖子盖上,睡吧,他自己找,反正这医院不算大。 那小干尸直接盖子顶开,然后指着医院的一个位置发出呜呜声。 这小孩调皮得很,有人找它玩,它才不肯睡。 范雎看了一眼小干尸指的地方,嘀咕了一句:“那里吗?” 然后戴上了青铜面具。 医院的大楼,一排的玻璃落地窗,楼里的病患吊点滴的吊点滴,在病床上□□的□□。 会安排住院的病人,病情都不会太轻。 值夜班的护士正在巡班。 夜间也有急救车不断驶进医院带来新的患者。 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动作都震得停顿了下来,只见医院的玻璃窗炸裂开来。 一排的玻璃窗,挨着挨着炸开,就像有什么锋利之物从中间进行了切割。 然后是一些房间的门,直接弯曲地被斩断。 范雎根据大致的方位寻找,但有些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根本没时间去挨个寻找钥匙,干脆直接削门。 速度得快,不然引来围观的人就不好了。 至于监控,倒是不用担心,电子监控拍摄不下来这些画面。 有那小干尸指路,倒也不至于漫无目的。 在一冷藏尸体的门口,范雎用锋利的翅膀“刷刷刷”地切割着门,电光火石之后,门被打开。 里面有些冷,冰冷的灯光让整个冷冻室看上去有些惨白。 屋内一明显区别与其 他床位的棺材还算显眼。 范雎走了过去,这就是考古专家医疗专家一起研究,准备抽出“神仙血”的……实验品。 范雎揭开遮挡的白布,露出里面栩栩如生的尸体。 范雎站定了半响,看着一个死去的公子熊,内心有些异样的波动,毕竟公子熊在范雎的印象中还是栩栩如生的少年,充满了野性,洒脱,倔强…… 而如今却是一具冰冷的一动不动的尸体,一个被称为实验品的存在。 范雎低语了一句:“死了两千年还被人挖出来取血,以你的脾气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面爬起来。” 以前看那些考古队将古尸翻来覆去的研究,范雎其实也没什么感觉。 但现在放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种不甘和屈辱。 两千多年前的人估计也没有想过,他们本来是葬在地底安息的,结果却被人挖出来观赏,说是更好的保存他们的遗骨,但可得到过他本人的同意?甚至通过他们的遗体赚了不少钱,更别说被当成实验品了。 范雎现在的感觉十分的微妙。 这时外面似乎有声响传来,应该是医院的保安跟着现场的破坏情况寻了过来。 范雎将公子熊的尸体扶起,随手将陪葬的青铜号角也拿在了手上。 等有人进来的时候,一队人只感觉一条黑影从他们眼中闯过,然后再无声无息。 警车,消防,记者,医院一片大乱。 一会儿后,范雎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给周宥打电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