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 范雎手上牵着赵政,赵政手上牵着褚太平,褚长平手上拿着一盒牛奶,乖乖巧巧地吸着。 后面跟了两队赵国带甲,褚长曲也在其中。 褚长曲看着前面的人,这人总给他一种另类的感觉,怎么说呢,所有人身上都肩负着仇恨敌对,而这人似乎没有,所以让他看上去特别的独立独行。 比如,他儿子手上拿的那奇怪的白白的饮料盒子,在范雎在大殿上展示过一次之后,被很多人称为天之琼浆,地之玉液,他的官职不高不低,也没有尝到过一口,但范雎却若无其事地给了他儿子一大盒。 他儿子褚太平,毕竟是赵国人,而范雎一个秦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介意,所以这才是最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即便是圣人,也有国别之分。 范雎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褚长曲有些审视的目光,对于褚长曲在这里,范雎一点不意外,赵王若不派一个文官时刻跟着,那才是不可思议。 范雎说道:“褚大人,我正好有一些疑问想要请教。” 或许是褚长曲是文官的原因,又或者一些其他原因,范雎觉得在赵人中,褚长曲算是最好说话的。 褚长曲上前。 范雎问道:“我想问问,像白霜感染者占据别人的身体这样的情况多吗?” 褚长曲对今日秦国质子府中,秦国使臣和秦国探子接头被发现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答道:“你说的剥皮占尸?” “白霜感染者拥有的奇怪本事无以数计,任何书籍都不能揽括完全,剥皮占尸仅仅是这些本事中极为稀少的一种,各国会招募这样的白霜感染者,培养他们成为最好的细作,分布在各国不为人知的任何位置。” “他们若不主动暴露或者表现异常,基本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回答得虽然简单,但却让范雎感觉到了其中的阴森和沉重。 一个人一辈子都以别人的身份活着,或许一生活得都不是自己。 他们悲哀,但他们也可恨,他们剥夺了被他们夺皮之人生存的权力。 这就是战争之下,谁也说不清对错的罪行。 以及,像剥皮占尸这样的能力,还有很多,连书籍都无法完全记录。 范雎甚至想,若不是白霜感染者大部分死得特别快,这个世界恐怕都完全乱了套。 范雎的钱依旧不多,能购买的东西自然也就那么几样,但他今天逛得倒是挺久,为什么? 范雎站在一个卖麦子的小商人面前,一边选麦子一边嘀咕:“才教了公子熊小麦两熟的法子,让他们楚国一年能收成两次麦子,这小子就消失得没了个人影。” 在小商人满脸震惊的表情下,范雎又去往下一个商人。 公子熊还想着保密,如果保密了,消息如何能快速地传回秦国?不传到秦国人耳朵中,他们怎么会急着接他们回去。 既然楚国人不主动散播消息,就得他亲自上了。 他就要到处哔哔,天下第一大嘴巴。 也就买那么一点麦子,但他要将整个市集的麦子摊逛完。 在又一个摊位前,范雎换着花样的散播着消息,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表情的震惊跟吃了一大只老鼠,可以想象她现在有多无法置信。 范雎正准备离开,这时那中年妇人小声地就像做生意一样,说了一句让范雎瞳孔放大的话:“若再不联络我们,必杀之。” 秦国细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