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水才把江景白手里的毛巾拿过来,抖平挂去架子上。 江景白不明所以。 南钺问:“不是听懂了吗?” 他在客厅说的那番话,对南钺而言算是长得很不容易了。 江景白明悟自己应该听懂的是什么,眼睛小小地转了转,左右脱不开南钺的审视,他舔了舔嘴唇,没底气地为自己辩解道:“……这不算什么呀。。” 挤个牙膏,递个毛巾而已,和南越叮嘱的话并不矛盾。 南钺眼神深沉,不发一言。 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江景白的动机明显是受那十年的影响。 江景白被他看得缺了底气,心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 南钺一挑眉。 江景白说完也意识到话里的漏洞,冲他卖乖笑了笑,关掉里间浴室的灯就要出去,想蒙混过关。 他手还没按到卫生间的门把上,腰先被南钺捞住了。 江景白脚下悬空不过几秒,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盥洗池半侧的台子上。 夏季睡衣用料轻薄,溅射在台面上没被清理的水渗透睡裤,顿时凉到那一块的皮肤。 弄湿了睡觉穿的衣服,江景白本能想弹下去。 南钺不给他机会,腰胯强势挤开他的双腿,俯身堵住江景白的嘴唇,也同时堵住江景白的去路。 江景白被迫昂头承受男人凶横炽烈的挞伐,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在绞缠中发出湿哒哒的情色声响,少许亮丝儿被带出了香软嫩滑的温柔腹地,把唇角染饰得格外润泽。 两座堡垒的炮台先后点燃了引线,炮口严丝合缝,汹汹对峙,要论气势,显然是主动那方位处压倒性的上风。 南钺亲得很是克制,可惜战线太长,江景白舌根慢慢酸弱无力,全靠男人带着他吮来舐去。 亲着亲着,两人的四肢动作逐渐不老实起来。 江景白是南钺一手带出的三好学生,理论课程早在老师身上获得了实践。 起先是盥洗池旁台面上的水渗透他的裤子,不多时,江景白反而成了整个房间里最具流量的水源,蹭过的地方湿得润亮。 亲到最后,江景白搂着南钺的肩膀,突然联想到一张群里看到的斗图表情包。 一只白猫被按在水龙头下的不锈钢盆里,惊愣地看着水池边的主人,底下配字:为什么这次洗澡好像和你平时洗菜一样? 江景白感觉那张表情就跟他和南钺现在的状态特别相似,他这棵小青菜还提前把自己清洗干净了。 厨师或许认为这棵刚打水里沥出来的小青菜还没长成,措置裕如地做着准备工作,直到菜根都不堪侍弄,羞答答地绵软下来,他才打横把菜捞进怀里,送到能动真刀的案板上。 江景白躺到床上,鼓着胸膛对南越道:“你前面……是故意装的。” 在浴室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还故意解他扣子逗他玩。 南钺不予反驳,伸手盖住他随意摆在耳畔的手掌,手指嵌进无力合紧的指缝里:“在那地方,你不怕?” 那面镜子前可是江景白第一次“受刑”的场所。 江景白骨节被他碾磨得酥痒,满身潮红地躺在南钺阴影下,软乎乎地看着他。 南钺在他额前轻啄,耐心地等他调整状态。 江景白深喘两口,很有出息地翻身把南钺压了下去。 —— 上次在酒店离成功只差咫尺之遥,有了前车之鉴,又有了客厅沙发上的铺垫,今晚这场酣战倒也哭着叫着打下来了。 江景白手脚痉挛,整个身子颤抖着发麻,时而感觉自己是驾驭烈马的骑手,时而感觉自己才是被骑在身下掌控支配的小马,那滋味儿又疼又爽又刺激,根本没法具体形容。 说来丢人,江景白最后失神到短暂昏了过去,被南钺抱进浴室清理才慢悠悠地转醒,回到床上睡下还蒙头不肯看他,南钺笑着哄了好一会儿才顺利把人挖进怀里。 第二天清早,江景白照旧窝在对方胸口。 之所以没被大型犬护食似的挂着,完全是因为,南钺比他先醒。 江景白腰后被南钺不轻不重地捏按着,刚一睁眼就承了一个落在眉梢的早安吻。 江景白想和他道早,可南钺按得他太舒坦,江景白困顿未消,张嘴直接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甚至还想伸个懒腰。 南钺低笑一声,眼神在扑朔不明的室内光线下透出少有的柔软。 江景白听他一笑,索性向他伸手,借着搂他脖子的动作掩饰舒展身体的嫌疑:“早。” 南钺兜住他,佯装没发觉他在偷伸懒腰。 江景白和他脸贴着脸:“几点了?” “七点二十分。”南钺答。 江景白在他耳边极轻“唔”了下:“你要起床了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