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醉了。 “觉得难受吗?”江景白实在没法从他脸上获取什么有用信息,只能直接问他,“头晕不晕?或者,胃里难不难受?” 南钺摇头。 江景白把副驾那侧的车窗降出一条缝,给他透气:“想吐的话告诉我,不舒服就靠在后面闭目养神,很快就到家了。” “好。” 江景白怕南钺恶心,车速没提太快。 回到公寓,江景白先给南钺弄些解酒的东西。 他从厨房冰箱取了两个雪梨,转身差点撞进南钺怀里。 江景白吓了一跳:“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 南钺不发一言,往旁边退开一步。 等江景白过去,南钺又长腿一迈,紧跟其后,眼睛眨也不眨地对准他。 这股粘人的架势跟刚出酒店那会儿一模一样。 “喝了那么多酒,真的不会难受吗?”江景白洗完梨把果皮削下来。 南钺想帮忙,伸手就被江景白笑拍了下手背:“你就别插手了,醉了还没点自知之明,去沙发那边坐着吧。” 南钺没有丝毫不满。 他把垃圾桶往江景白脚边靠了靠,果真转身离开厨房,依言坐到客厅里。 江景白飞快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由上扬。 这也太听话了吧。 南钺喝醉后真跟大孩子似的,在此之前,江景白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还有这样的一面。 江景白把梨去核切块,丢进榨汁机后又切了一片生姜,连同榨好的梨汁拿到南钺面前:“需要催吐吗?” “不用。”南钺接过梨汁,一饮而尽。 虽然他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不过还是把那块生姜含在嘴里,慢慢嚼碎咽下。 江景白放回杯子,示意南钺跟自己去主卧。 “酒后不能立刻洗澡,对身体不好,”江景白动手帮他脱下外套,顺手把禁欲感十足的严实领口弄散,“不然你洗漱一下直接睡吧,明早再洗也不迟。” 饮酒后毛细血管扩张,血糖下降,马上洗澡可能会引发眼疾、休克等问题。 像南钺这种明显喝高了的情况,一般四到五个小时之后洗澡比较保险。 没想到刚刚还很听话的南大儿童眉头一皱:“不行。” 江景白把外套和领带挂上衣架,没等开口,南钺又说:“和你一起睡,必须洗澡。” 江景白:“……” 还说得一本正经的。 江景白笑了笑:“好,那你到床上先躺着?等一会儿再洗。” 从酒店出来到现在,大约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反正还不是很晚,至少让时间凑个整数。 南钺这回没拒绝。 他不想把酒气带到床上,直接曲起长腿,坐进落地窗边的小沙发里。 江景白只好坐到南钺对面,拿手机回复完林佳佳他们发来的消息,又继续研究南钺似乎百年不变的脸色。 南钺和他对视片刻,嘴角微扬:“别担心,我没事。你去洗澡吧,不用陪我。” 除了声音低哑些,说起话来还是挺清醒的。 好歹是年近三十岁的大男人,总不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江景白稍稍放心。 他去浴室匆匆冲了个澡,出来看见南钺不知怎么换到了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手上还捏着两人的结婚证,翻开又合上,正面背面来回交替地反复打量。 听到脚步声,南钺抬起头。 目光先落入江景白眼底,接着在他发梢间扫来扫去,明显在检查他今晚有没有乖乖把头发吹干。 江景白抿嘴又想笑。 南钺昨天都认真“教育”过他了,他怎么好意思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江景白站到南钺身后,歪头去看那对红通通的小本子。 结婚证长的和其他证件差不多,上面简单列有持证人的基本信息。 唯一的区别就是贴在右侧的双人证件照。 红色的底,喜庆冲天。 刚拿到手的时候,江景白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现在再看难免少了之前的感触,略扫几眼便将视线移开。 倒是南钺的眼神有些异样。 不待江景白辨出点什么,那双眼睛已经重归冷静。 可能是室内的灯光问题,江景白没在意。 南钺把结婚证收回珍藏盒,昂头看他:“现在可以洗澡了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