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汉语,问他们夫人在哪儿,只会一个劲儿摇头。” 闻峋面上如同覆了一层寒冰:“楚流青呢?” “我在这儿呢。” 一道声音笑吟吟地回答道。 闻峋转过身,只见来人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长发披肩,卷曲的头发编成数个小辫子,上面还丁零当啷地坠着铃铛,眉眼弯起,笑得一脸贱样。 正是当初偷走他妻子的罪魁祸首。 霎时间,男人狭长眼眸中漫上血色,周身几乎爆发出杀意。 他上前几步,对着轮椅上的人居高临下道:“姜渔人呢?” 楚流青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呀。” 闻峋衣袖下的五指攥紧:“楚流青,我没有那个耐心跟你废话。” 楚流青很是无奈地叹口气:“我说的也是实话呢,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搜好了。” 不消他说,闻峋自然一落地就派人去搜了,可不多时,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皆是摇头。 闻峋盯着楚流青,脖子上浮现出道道青筋,往日里沉稳端肃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仿佛一只焦躁暴怒的兽类,因为丢失了自己的配偶而变得浑身都充满杀意。 他冷睨一眼楚流青打着石膏的左腿以及右臂,语气森寒:“把人交出来,或者,我把你剩下的手脚也废了。” 楚流青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哎呀,我都说了没有,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闻峋眸光阴狠,骤然揪住楚流青的衣领,将他从轮椅上提了起来,一拳砸在他的鼻梁骨上:“我再问你一遍,姜渔在哪儿?” 迎面挨了一拳,楚流青仍然漫不经心地笑着,甚至勾唇吹起了口哨:“不知道呢。” 闻峋抓着他的领口,又是哐哐哐数拳砸上去,拳拳到肉,空气中几乎炸开骨骼碎裂的响声。 “姜渔在哪儿?” “哎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闻峋双目血红,眼白处爬满蛛网般的血丝,深凹的眼眶扭曲可怖,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他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查到姜渔被楚流青带到了这里,而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无所获,这种巨大的落差与失控感几乎将他逼疯。 就在这时,林间倏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不同于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这响声仿佛有什么软体动物从潮湿的落叶与泥土中游过,冰冷粘腻,听起来直让人脊背发凉。 “蛇!有蛇!”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闻峋猛然转头,只见一大群密密麻麻、五彩斑斓的蛇正从四面八方爬来,这些蛇仿佛听从指令般,灵活地绕过了站在最外圈的苗人,不偏不倚地朝着他们这群外人游走过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