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冰冷,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待一件死物。 “阿锋。”他淡淡道。 立刻便有人上来,恭敬问:“先生,打到什么程度?轻伤一级,轻伤二级,还是重伤致残?” 闻峋:“留口气。” “是,另一个呢?” 闻峋瞥同样被摁住的徐晏书一眼,道:“先留着儆。” “是。” 那边很快响起褚弈的一声声闷哼,一边哼一边大骂,将闻氏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闻峋眉心微蹙。 他在想姜渔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褚弈的,疯狗一样。 锃亮的皮鞋停在徐晏书跟前:“徐先生,看清楚了吗?” 徐晏书一张脸绷得快要裂开,他不像褚弈那么粗野大条,自然听懂了闻峋刚才的暗讽。 杀鸡儆猴,褚弈是鸡,他就是那只被儆的猴。 他冷眼看着闻峋,似是要维持最后的体面:“你用不着在这里假慈悲,既然是我棋差一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峋眸色冷漠地看他两眼,忽然轻轻地勾起一个笑。 男人面容英俊深邃,薄唇轻启:“两位贵客不辞舟车劳顿,前来恭贺我与夫人新婚,闻某怎敢不以礼相待。” 他拍了拍手,便有侍者端来一个木托盘,上面置有两杯酒。 闻峋执起酒杯,走到徐晏书跟前,眸光冷冷下睨:“一杯薄酒,算是代内人谢过二位的祝福。” 说罢,他手腕微微倾斜,那昂贵清亮的酒液便从杯沿流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徐晏书脸上。 另一杯酒,则平等地洒在了鼻青脸肿,嗷嗷狂吠的褚弈脸上。 闻峋神色漠然地收回手:“还望我与二位,从此扬镳分道,后会无期。” * 沉重的木门上,响起男人指节的敲击声。 “小渔,你换好衣服了吗?”闻峋站在门外说。 没有人回应。 闻峋脸上却也并无什么波动,姜渔现在经常都不怎么理他。 半小时前,他接到看管姜渔的负责人的电话,说少年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在里面哭,说要最后和朋友说会儿话。 闻峋左右还要去处理褚弈和徐晏书这两个麻烦,需要耗费一定时间,便答应了让姜渔先在房间里休息,等他过来。 他又敲了两下门,还是没得到回应,便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小渔,我进来了。” 少年背对着他,安静地坐在床边,脑袋上戴着一顶头纱,雪白的布料从头顶垂至后背。 闻峋微微蹙了蹙眉。 他记得原本设计的造型里,没有用头纱,是完全的男性造型,难道是姜渔临时改了主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