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哭过的水汽,却满满都是对他明晃晃的喜欢,热烈,明媚,不加掩饰。 那双瞳眸干净清澈,漫天风花雪月,里面却只装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闻峋一颗心像是被温水包裹,柔柔地浮荡着。 他从前不懂为什么那些比他年长许多的人,还能因为爱人的一句话就闹个大红脸,如今才知其中滋味美妙难言。 男人手掌宽阔,指骨修长,将姜渔的手完全拢住。 少年堆了很久的雪,原本纤白如葱根的手指都冻红了,冰凉冰凉的,还有些发肿。 闻峋眼睫垂了垂,把姜渔的手揣进自己羊绒大衣兜里,说:“先上楼,小心着凉。” 姜渔却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飞快地塞进了男人的衣领里,两眼弯弯:“这样就不凉了。” 他两只手都跟从冰块儿里捞出来似的,贴在温热皮肤上的滋味并不好受,闻峋却由着他捉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姜渔算是发现了,闻峋这种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很难攻略,对不熟悉的人容忍度极低。 但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允许你进入他的领地后,对你的容忍度界限就会放得非常宽。 这样的人,内心通常纯情又专一。 姜渔心里雀跃得像是漫山野花盛开,他盈盈一跳,像只树袋熊一样扒在闻峋身上,得寸进尺:“你抱我上去。” 闻峋大掌托住他的身体,掌中的少年软乎乎,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什么重量,只有满身清甜的香。 走之前,闻峋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堆被踩成烂泥的雪景盆栽。 姜渔见状,在男人耳朵上亲了一口,笑吟吟说:“别管它啦,我以后还会送你很多很多礼物的。” 闻峋垂眼,低声回答:“嗯。” * 进了屋,姜渔坐在沙发上,身上围着闻峋拿来的毛毯,从头到脚都窝在毯子里,裹得像是一只冬眠的小动物。 闻峋在厨房里给他煮姜汤,围着围裙,眉眼认真专注,少了平日里的冰冷,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恍惚间,姜渔几乎在他身上看到复活过来的闻淙。 闻淙身体还好时,有空会亲自下厨做东西给他吃。男人厨艺很好,做出来的饭菜和甜点并不逊色于庄园里的大厨,每次姜渔都跟一只小馋猫一样,巴巴地跟在后面。 他想帮忙,但闻淙总温和地推他出去,说他不需要做这些,他只需要被他照顾就好。 闻淙还喜欢喂他吃东西,剥出来的干果一颗颗喂进他的嘴里。 男人脾气好得惊人,有时候姜渔越耍娇,对方眼中笑意反而越深,好像对他来说,仔仔细细、无微不至地照顾姜渔,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