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了。 黛玉一甩袖子,留下这二人便带上丫鬟,扬长而去,倒也没什么心思按着礼节道别了。 “殿下啊——,您这样仔细婚事黄了——”顾远长叹一声,这殿下真是不知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您可知今日玉儿为何邀您出来品茶?”顾远又问。 “自然是因为本王是同先生一起来的,先生又是帝师。”寒继自顾自又斟了一盏茶。 “您——既然知道,为何如此?”这十一殿下只要和那些个大臣走得近一点,龙椅上那一位肯定会忧心忡忡。 “先生您本就是为了我的姻缘,这想见的人也见了,不知我那皇兄还会有什么说法。”寒继冷笑道,眼中有些黯然。 “本王晓得她也是为了保全我,她如今会为了保全本王而邀本王出来喝茶,明日不知会不会为了保全本王,而同本王成婚,可本王并不想……” “真是……榆木脑袋!殿下您又不是没保全过她?且说,老头子我瞧着,您还没有我家玉儿那般的胆识,瞻前顾后!”顾远抱着手臂,已是吹胡子瞪眼了。 “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玉儿了。”寒继无奈看了这顾远一眼,约莫是正事说得差不多了,这老家伙开始耍浑了。 寒继忽然觉着是不是自己太好性子了,这老家伙,平日里可不见他敢在太上皇和当今圣上面前耍浑。 顾远给这位殿下送了个销魂的白眼,不再说话。 其实顾远心里也没底,他摸不准这黛玉是对这位十一殿下动了几分心思,还是单纯仗义相助,将这事情圆过去。 和聪明人打交道有时倒是极为轻松,不必多说些什么对方就能心领神会,有时也太过麻烦了,揣度来揣度去,也猜不准人家是什么用意。 这十一殿下皮相那么好,黛玉应该会喜欢的吧?然而黛玉本来也是一等一的模样,怕是见怪不怪了? 黛玉离了这桃花园子,见了空知,询问妙玉的去向,空知说妙玉仍在与师太说话。黛玉见天色有些阴阴沉沉的,外加刚刚那安乐王说的那一番话,黛玉已是无心逗留,和空知说了几句话,让她同妙玉说一声自己先告辞归家。 临走前紫鹃给了空知一个小荷包,可把这小妮子乐坏了。 回程路上,黛玉心事重重,一路上都在思忖湘云那事,紫鹃雪雁自然也敛声屏气,一行车马就这么归了家。 家中的下人们自然也察觉了黛玉的不寻常,只小心翼翼伺候,却也不敢深问。 当晚,黛玉便请了杨老爷子往书房里说话,本就是黛玉心腹的林管家和两位姨娘都在,至于紫鹃雪雁,这姐妹俩还是年轻了些,有些沉不住气,黛玉倒也不让她们知晓了。 ………… “保龄候府那位大姑娘,先时因为说那戏子与我长得相像,被宫中贤德妃惩处,且说这贤德妃的贾府,那老太太本就是这侯府里出去的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先时我就觉得蹊跷,不知这一位为何要重罚这诗读,今日有人与我说我那大表姐如此行事另有深意,我想来想去,却不知是什么深意?不知各位有何解?” 黛玉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诸人,发问道。 “奴婢先时听了这事儿,也觉得奇怪呢!这是哪门子的亲戚?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虽然那史家姑娘奴婢不喜,可这样就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也真是够缺德的!”荷姨娘正端了糕点小食,放在各处的小几上,张姨娘则是在布茶。 弄好这些,两人便一人坐了一个脚踏子,就坐在黛玉下首,黛玉让她们用些干果瓜子,荷姨娘倒也不客气,抓了把瓜子就嗑了起来。 “奴婢于这些本就不太灵光,也不知要这么一位没了名声的姑娘有什么用处。”张姨娘说着却是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荷姨娘,毕竟黛玉正在说话,她这么弄出声响,总是不太好的。 荷姨娘也只好把瓜子放回去,讪讪的抓了一把葡萄干。 “这几日下面的人倒是知晓了一件事,正想与家主说。”林管家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杨老爷子,只见那脸上带疤的老人,也微微点了点头。 “还请说来,不知是何事?”黛玉问道。 “正是那日与家主有几分肖似的戏子,原是从姑苏采买而来,得了个名字叫龄官,那日事发之后,这人都没进贾府的门,直接被拉出去卖了。”林管家说。 “卖到了何处?”黛玉问,虽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