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她的意料。 对面男人那张脸,便是烛光再昏暗,她也不会认错。 ——计太师,计都。 计都看着坐在床上,身体像受惊的猫一样紧紧绷起的女人。她用被子挡住了半边身子,被子没挡住的部分,丝绸的亵衣轻薄柔软,往上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而颈子之上,是一张没有任何伪装的脸。 桃花眼,樱桃唇,芙蓉面,不胖不瘦,恰到好处,正是一张再美丽不过的脸。 洗去里白日里伪装的脂粉,这张脸比之金谷园的最顶级的美人也毫不逊色。 距离他最后一次见她时微肥的模样,竟然仿佛又回到年华最好时似的,且竟更多了一分少女时不曾有的风情。 此时,因为惊讶,她的红唇微微张着,张成了诱人的形状,仿佛在诱人轻啄,映着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容,端的叫人食指大动。 方才刚散的宴席间,计都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好,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方才便觉得酒意已散尽了,然而此时,那酒意似乎突然又涌上头,烧地他双眼一片通红。 他走上前,喑哑着嗓子:“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久不见爷,再一见居然敢装不认识爷,胆子肥了,嗯?” 他突然一个大步踏过,一步就走到了床边。 甄珠猛然向床里缩。 然而却哪里躲得过男人高大地令这床铺都显得窄小的身躯。 大手一捞,甄珠便落进了他怀里。 甄珠呼吸猛地一滞,秀眉蹙起。 一是为身体突然为人所制的不安全感,一是为男人身上浓重的酒味和脂粉味儿。显然,男人是酒席刚散便来了这里。 那浓重的味道熏地她恶心欲呕,使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男人。 然而男人的胸膛如铁板一般,她加诸的力气实在太小,小猫挠痒似的,根本不能推动男人半分,反倒叫男人以为她在玩儿什么情趣,轻声笑了起来。 “胆子真是肥了,一别三年,还叫爷刮目相看了。” 他陡然搂紧怀里的女人,涌动的欲望教他再也忍不住,动作大了起来。 “原当你只会画那些劳什子花鸟山水,没想到居然还会画春宫……”他低低笑着,声音粗哑,“怎么,当时伺候爷的时候怎么还藏着掖着?” 靠近了,那浓重的味道愈发叫人难以忍受,再一想到这个男人的身份,甄珠闭了闭眼,再次伸出双手,用尽全部力气,猛地将男人推开。 因为憋着气儿使劲,她的脸涨地通红。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竟真的被推开了少许。 虽然只是少许,却也足以叫男人惊讶。 他挑起眉,“啧”了一声,看到甄珠绯红的脸,却又轻笑:“怎么,还害羞了?你这全身上下,哪一处没被爷看过?” 甄珠的心弦陡然一颤。 心思急转着,片刻后,轻轻垂下了眼眸。 “太师大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还请您……莫要再提。” 计都皱起眉头。 好半晌,才恍然大悟似地道:“是了,你从良了。” 他紧紧盯着她,眉头却又蹙起来,忽然,又轻笑一声。 “从良了又怎样?”他陡然又将甄珠搂在怀里,漆黑的眼里有浓重的欲念,更有势在必得的霸道,“你跟了我十年,从良了就不是我计都的女人了?” 他仰起头,轻笑突然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