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韩唯:“我对那处很熟悉,夜间也易行动,自然有把握。” 稷旻点点头:“事不宜迟,别再给他机会喘息,即刻出发。” 玉桑走过去:“你们是不是要去找兰普?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稷旻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看向韩唯:“你和你的人,半个时辰后在军所外集合。”又吩咐黑狼和飞鹰:“你们也去准备。” 一行人散去,稷旻才牵着玉桑回房,边走边解释:“大约知道些线索。兰普逃回这里就是为了休养生息再度生事,白日里已有人探过地形,夜间更好行事。” 玉桑沉默着没说话,两人一路回了房。 军所的人很快送来热水,玉桑大湿帕子,转身为稷旻洗脸擦手。 期间,她偷偷瞄了几眼稷旻的断臂。 自从他渐渐习惯这个状态后,便开始用左手做更多事,甚至可以舞上两式剑招。 可他到底失了一臂,如果要与人动手,一定吃亏。 稷旻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我又不是单枪匹马,一路带着人,还有飞鹰和黑狼,难不成你担心我会与人打斗,再落个下乘?” 玉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刻,稷旻竟觉得她眼神格外复杂,像是忽然间融了比他更重的心事。 他放柔语气,笑起来:“怎么了?” 玉桑摇摇头,将帕子丢回水盆,溅起一片水花,忽然,她凑到稷旻面前,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稷旻气息一沉,手掌按住她后颈,加深了亲吻。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所幸这里是有砖墙瓦帘的房间,若是军帐里,可半点声响都不敢闹。 稷旻亲到动情,又生生忍住,无奈道:“今夜怕是不行,我的保留些体力。等我回来再继续……” 他话音未落,忽然皱了皱眉:“你……” 燥热的床帏间,男人的头点了几下,最后一垂,彻底没了动静。 玉桑保持着被他压着的姿势,伸手抱了抱他,脸颊轻蹭。 “需要你坐镇决策的大事还有很多,这件事,便让我去办吧。” 玉桑抬手,将扎在他脖颈上的银针取下,这是她白日出门准备的。 “旻郎,等我回来。” …… 群山环绕之地,夜里都显阴森。 韩唯算着时辰,服下两颗补气的药丸,养了些精神,换上便于行动的劲装,推门走了出来。 英栾已经得了吩咐,带着十来人在军所外等着,飞鹰和黑狼也带人来会和。 韩唯来后,众人等了一阵,终于等到夜色里从容走出来的人影。 他正要张口,却在暗光打在那张脸上时生生愣住。 “怎么是你。” 对方一身男装,明明身形娇小纤弱,那双眼透出的目光却坚定而冷静。 飞狼和黑影大惊,忙看向她身后:“玉娘子,殿下呢?” 玉桑:“殿下已歇下,今夜由我代替殿下去缚骨山。” 在听到她说出“缚骨山”时,韩唯浑身一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迎上心头。 飞鹰和黑狼刚要反驳,玉桑却抢先道:“你们想清楚,这里不比夏国境内任何一处。” “缚骨山艰险重重,周围或许还有敌军斥候,且兰普和稷阳就可能藏身于此。” “但凡殿下的行踪被察觉,遇敌受伤反倒还好,若是被敌军所擒,后果不堪设想,届时圣人要如何裁决,这场仗要怎么打?” 玉桑句句戳二人之忌惮,但他们依旧有顾虑。 “可怎能让娘子犯险?若殿下得知此事,势必会追来,这不是一样冒险。” 玉桑:“你们少些啰嗦的功夫,我现在都走了一半路程,他发怒自有我担着,你们操心什么?” 说完,玉桑牵过马径直翻身而上,动作利落的令人愕然。 她在马上,居高临下:“若你们不愿同行,便留在这等殿下醒过来。但我必须走这一趟。” 二人为难的对视。 玉桑的话精准道出他们的担忧,这个地方不比别处,但凡太子有什么闪失,尤其是受敌军围困,可能会影响整个占据,对大夏是极大地挫败。 太子绝不能有事。 可他们拦不住,也只能跟随。 只是谁能料到,这个节骨眼,玉桑竟将太子放倒要替他去? 可他们谁不知道,太子视她如命? 让谁去都不合适。 若太子此刻是清醒的,绝不会让玉娘子犯险,但玉娘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