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当是有人同古道伯伯提了此事,再借他的口在江家提出。 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 玉桑脑中忽然浮现长史府应十娘及笄礼那日的情形。 【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 【我知道这事,却不曾留心,江家娘子偶然一听边这般用心,也难怪桑桑喜欢亲近江娘子。】 江古开见她不语,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玉桑回过神,忙同他摇头:“无事,只是……有些意想不到。” 江古开闻言,权当是她受宠若惊,也没再多想。 等江古开走了,玉桑再瞄向自己第一笔暗账时,思绪忽然开了个小差。 大伯母会不会很后悔出手太早了? 玉桑想的没错。 江古开回房同孙氏说了这事后,孙氏瞪大眼睛:“及笄礼?你、你怎么不早说!” 江古开展臂让她宽衣,闻言莫名其妙:“我刚听说,又是那头张罗,你急什么。” 孙氏哪里是急,是肉痛。 若桑桑行及笄礼,身为长辈自然要随点心意。 但凡江古开早说一句,今日这一笔她就不忙送了,届时玉桑作礼,她再添点,合成一笔送出去不好吗? 不划算嘛! …… 及笄礼这件事,多少让玉桑分了心。 然她也知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便很快收敛心神。 若说昨日的江钧只是态度冷硬,那今日简直是不留情面。 他要真当自己少生一个,态度应当是由始至终的漠然,权当她是个外人。 可今日这怒气,分明是还恼着,心里没放下。 这边内宅人员简单,江古开与孙氏又是易相处的人。 要走出第一步,得将江钧摆平才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思及此,玉桑忽然犯难。 明面上能看得到的,她自己就能看,暗地里旁人看不到的,还得自己探。 可她手头上连个能帮她打探摸底的人都没…… 等等。 谁说她没有? 玉桑起身走到窗边,嚯得一下推开窗户。 天色已暗,唯有廊下几盏灯笼亮着微弱的光芒。 玉桑靠在窗边,试探性的发出声响:“布谷?” 没有人理她。 难道飞鹰和黑狼也下值啦? 他们只白日里监视她? 还是说,她刚好撞上这二人换班的点? 玉桑鼓鼓腮帮,跳上窗台背朝外坐着,两手紧紧把着窗框,作势要掉出去:“哎呀,我要摔倒啦!” 暗处传来轻咳,终于走出个人。 仅听轻咳声,玉桑尚难分辨来人。 她心头微动,小心打量一番,直至走到明亮处,方才放下心来。 玉桑骤然露笑,利落跳下窗台,转身冲窗外的人招手:“飞鹰!来来!” 飞鹰面色凝重的走过来,看了玉桑几眼,还是忍不住说教:“玉娘子行事未免太过莽撞,方才若一不小心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玉桑想,怎么会呢,我把得死死的! 可有求于人,自然要顺着人家的意思来。 她虔诚的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飞鹰又是一阵迟疑,然后道:“娘子有事?” 玉桑双手合十击掌,冲他甜甜的笑:“飞鹰大人,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飞鹰眼神微动,竟直接道:“娘子想调查江钧?” 玉桑钦佩的冲他竖起大拇指:“飞鹰大人真乃神算子!” 飞鹰眼神闪烁,又是一声轻咳。 玉桑笑笑,忙道:“那飞鹰大人能帮我探一次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