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上两道冷冰冰的目光。 太子乖戾道:“啊,对了。往后我问你话时,你若跟我哭哭啼啼掉眼泪,我便像对那男人一样,在你身上开个口子,慢慢放血,放到你懂得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掉眼泪为止。” 他屈指抹去她悬在眼眶处的泪珠,皱眉道:“这眼泪,让人瞧着心烦。” 玉桑身子轻轻一抖,泪珠滚落。 她飞快抬手抹去,这个动作极大地取悦了太子。 他轻笑起来,帮她一起抹:“看把你吓得。我说的是往后,今次不算。” 玉桑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憋出来的哭腔又给憋回去,直直的望向太子。 “郎君知道我去找了江娘子,也知道我们说了什么话。若郎君不相信我,也不会让我留在身边。” 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太子欣然点头:“是。” 玉桑又道:“是,奴婢是有所图。奴婢出身寒微,郎君天人之姿,所以奴婢这具身子根本不值钱,更遑论用这个来拴住郎君。” 她抬眼,刚刚被眼泪洗过的眸子黑亮清凌。 “奴婢只是想为郎君做些事情。不敢称为郎君排忧解难,至少郎君想起奴婢时,不会觉得奴婢只是一个以身侍人,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褪去哭腔,少女的声线变得坚定沉稳,仿佛变了个人。 太子看在眼里,暗暗叹息。 她还真是,一人千面,什么话都能说。 “看不出来,桑桑的野心这么大?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玉桑当真不像刚才那样柔弱胆小了。 她大胆的迎上太子的目光:“让桑桑帮您吧!江大人是否知法犯法,郎君总要有证据才能办事呀?如今做客江府,就是最好的时机。” 太子笑起来:“你想帮我找证据?” “是!” “靠接近江慈?” “是。” “若找到证据,便定他们的罪?” 玉桑与太子对视,坚定点头:“是。” 太子单挑眉毛,说:“你舍得?” 这话显然含了深意,却也让少女眼中的神色越发坚定。 “这不是舍不舍得是事情。” 玉桑鼓足底气,坚定道:“是因为我相信江家。” 太子看着截然不同的少女,慢慢松开了她早已拽成拳头的手,径自轻笑。 “相信江家?” 他点头,“好,就由你来。” 玉桑眼神轻动,烛火在她湿润的眸子里淬入星星点点的光。 太子弯唇一笑:“我拭目以待。” 玉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靠着这个过关了。 太子放开她,准备睡下。 玉桑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身边的男人,忽问:“那郎君呢?” 太子已闭上眼,低声道:“我怎么?” 玉桑问:“若证明此事与江大人无关,郎君要如何?” 太子已经闭上的眼又睁开,侧首看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个笑话。 “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事还要处处同你交代?” “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拴住我,再来问这话也不迟。” 说完,他翻过身睡去。 至此,玉桑在他面前吃的憋,险些让她把胸都气大了。 随着惊吓与紧张的情绪过去,这股懦弱的火气越烧越旺! 曾经,这个男人宛若痴儿般容易拿捏,指东不走西,让他杀韩唯他不敢杀鸡。 时移世易,他竟变得这样不好对付! 简直反了天了! 玉桑算是懂了。 自己前世修炼的小伎俩,在他如同多长了第三只眼的这一世,根本无所遁形,一看便知。 所以,它们能否在今世发挥作用,全看他愿不愿意容忍。 他愿意容着她时,能让她上天。 他不愿容着她了,能把她吓得哭都不敢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