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砸的过程中,其中有个人一脚踹飞脚边的小盆景。 不巧的是,花盆砸在了沈悠然的脚下。 花盆碎裂,有少许泥土落在了她的鞋面上。 自两人和好后,季锦川时时刻刻都想将她捧在手心,将这些年她所受的苦都补给她,所以哪容的下自己老婆被欺负。 他的眉梢闪过一抹戾气,看着打碎在沈悠然脚边的盆景,面容冷峻无表情:“贺少,你什么意思?” 贺嘉善见他变了脸色,暗自腹诽自己的小弟不长眼,季锦川这样的人,惹了就是大麻烦。 “季总,他是无心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说完,他又看向那名小弟,从西装的外兜里掏出手帕给他,“还不快去给沈小姐把鞋擦干净。” 那名男人接过上前,刚在沈悠然的面前蹲下,就听见季锦川冷沉的声音响起。 “如果不拿出诚意来,这件事我们没完。” 贺嘉善瞧着他阴戾的脸色,对着蹲在沈悠然脚边的小弟道:“用衣服擦。” 那名小弟虽然觉得羞辱,但不敢不听贺嘉善的,何况对方还是季锦川。 他拉了一下衣袖,用衣袖擦着沈悠然的鞋面,将上面的脏污擦干净。 如果是别人,沈悠然肯定会说一句算了,但对方是贺嘉善,她就没吭声。 贺嘉善这种人,就该被挫一挫傲气,免得他以为自己的爸是高官,就拽的跟什么似的。 那名小弟擦完后,没敢拍衣袖上的脏东西,直接退回到贺嘉善的身边。 贺嘉善看着季锦川:“季总,还满意吗?” 季锦川低头睨了一眼沈悠然的鞋面,淡淡的掀起眼帘,看向面容惨白的年轻店员:“花包好了吗?” 年轻店员立马去拿了一束花给他们包起来。 沈悠然下车的时候没有拿包,季锦川掏出钱夹给她,她接过打开,看到里面两人的照片后愣住。 照片的边角有些磨损的厉害。 他是放在钱夹里的,又有透明的塑胶保护膜,应该不会受到损伤才对。 除非他会经常拿出来看,手拿的地方会摩擦到,所以右下角的那一块已经蹭的泛白。 年轻店员将包好的花递给她:“太太,您的花,二百八十八元。” 沈悠然敛了心神,从钱夹里抽出三张一百的给她,然后接过花。 年轻店员找了零钱,沈悠然放进钱夹里,将钱夹还给季锦川,两人出了花店。 坐上车后,沈悠然往花店里瞟了一眼,贺嘉善不知道在问年轻店员什么,她低着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季锦川问:“要管吗?” 虽然易优曾经跟顾瑾琛出席过各种宴会,他见过不少次,但隔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没了什么印象。 只是从刚才易优看到他们两人的反应,猜到沈悠然认识她,所以才会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我跟她不熟。” 两人虽然认识,但没有交情,她用不着为了一个不算朋友的人得罪贺嘉善。 季锦川发动车子,两人去了疗养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