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下,谢殿下恩典!” “还有其他事吗?”龙非夜问道。 其他事情……还有吗?他想她问什么?她问了,他会回答吗? 韩芸汐想了一下,起身来,笑了笑,“就这件事,不打扰殿下了。” 她说罢,毅然转身就要走。 谁知,龙非夜却冷声,“站住!” 韩芸汐戛然止步,心跳咯了一下,险些停掉,叫她站住,他想做什么?问什么? 除了那天茗香客栈的事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又要那“检点”、“体统”之类来警告她了吗?她都还没有质问他端木瑶的事情呢,如果夫妻的名义是一种约束,那也不单单只约束她一个人吧? 她越想,唇咬得越重。 谁知,龙非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问,他撑起一旁的油纸伞来,从韩芸汐背后递过去,声音薄凉,“带走。” 他很高,也将油纸伞撑得很高,她一就抬眼就看他撑伞的手,他的手很大,包住了整个伞柄。 茶楼的事情,他就这样不过问了? 韩芸汐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了,臣妾……”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就陡然从背后逼近,霸道而强势,一时间,她只觉得背后全都是他的气息,自己仿佛被纳入了一个强势的力量范围,无法挣脱。 “带走!”他厉声,很凶。 韩芸汐撇了撇嘴,带走就带走! 她将手里的狐裘披风穿上,随即就接住油纸伞要夺走,龙非夜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并没有马上放手。 韩芸汐又拽了一下,他才松手,于是,韩芸汐就穿着他的狐裘披风,撑着他玄黑是油纸伞,大步离开了。 龙非夜那俊朗的眉头缓缓拢了起来,直到韩芸汐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直到远处云闲阁楼上的灯亮了,他还是原地站着。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见他眼底晦明晦暗,阴晴不定的。 韩芸汐回到阁楼上,连那把伞都带到楼上,被她狠狠丢在一旁,身上的狐裘披风已经脱下了,就丢在油纸伞旁边。 她恶狠狠地看着,突然冲上去,抬起一脚要踩,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终究没踩下去。 可恶! 她骂了一声,重重往床上仰躺下去,她太讨厌这种感觉了,心里难受得要死,却不知道难受什么,想爆发出来,却也不知道要爆发什么。 那家伙不是履行承诺保住小逸儿了吗?他甚至连韩家都保住了,为什么她一点儿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韩芸汐拉来被子罩住自己的脑袋,拒绝深究下去,她告诉自己,北历内奸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他继续走他的阳关大道,她继续过她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又是一个不眠夜,翌日,韩芸汐早早就起,去韩家的路上还真看到了大理寺贴出来的告示,李氏为主凶已经亡,韩若雪为帮凶,虽不知情,却也罪不可恕被判了无期。 如此一来,李氏母女一案便成了正常的案子,并没有牵扯到内奸,韩家也就名正言顺不用连坐。 至于龙非夜如何善后,是否有再追查那个面具男,那依旧是秘密,韩芸汐告诉自己,不要再跟他搀和在一起了。 韩芸汐到了韩家,总算是放心把韩氏医典交给小逸儿,这是韩家的东西,本就该归韩家后人,小逸儿是很有天赋的孩子,韩芸汐相信,只要给他一个良好的环境,终有一日,他会让韩家在医学界重新站起来的。 之前韩家一直都是徐夫人掌权管事,如今徐夫人没了,李氏也没了,其他姨娘也都逃了,担子便落到七姨娘肩上。 有韩芸汐撑腰,韩家宗族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非但不敢刁难,反倒很是巴结七姨娘,带了不少重礼来探望了几回。 几日后,七姨娘痊愈了,韩芸汐把帐房师父和管家都找了来商量,虽然韩家库房里存银不少,就七姨娘和小逸儿一辈子是不愁吃穿用度的,只是,如今韩家家大业不大,所有医馆药房全都关闭,而开销却还同以往没多少差别,所以,缩减开销是必须的, 一番商量,韩芸汐发现七姨娘孱弱是孱弱,可却不是愚钝之人,在管事和理财方面都有不少独到的见解,她缺的是机会和胆量。 “小沉香,日后你就跟着七姨娘,七姨娘不敢做的,你就给她撑上。”韩芸汐打趣地说道。 小沉香嘟着小嘴儿看着自家主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都说不出是个什么味,她既舍不得主子,却也舍不得七姨娘和小逸儿,这么些天伺候下来,早就有了感情。 见小沉香没说话,小逸儿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小沉香立马就心软了,“主子,那我可以到王府去看你吗?” 韩芸汐乐了,“当然!” 七姨娘也离不开小沉香,一听这话,立马就要欠身谢恩,韩芸汐连忙拦住,“日后我回娘家,咱没那么多讲究。” 这娘家,虽然不强大,却舒心,一样是后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