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读书多的人不通经济?他怎么瞧着易长安这心眼子跟那藕节子似的!易惟敦没想到易长安一语就道出了利害,赖着脸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易五你这是说什么,我——” 易长安却径直打断了易惟敦的话:“墨竹,修竹!即刻给我把这话传出去,要有谁敢打着我易梁的名字在外头揽生意,一律给我当骗子抓起来送官!” 易惟敦脸色顿时胀成猪肝,气得瞪着易长安说不出话来;易长安却一拂袖子站起了身:“去问问厨房晡食做好了没有,当了一天的差,我肚子可饿了!” 主仆几个刷刷全走了人,只留下易惟敦一个人干坐在正厅里。 一直候在外面的长随春源连忙蹩了进来,觑着易惟敦那脸色,支吾着问道:“少爷,这强按牛头不喝水,五少爷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看我们这一趟……” “这油盐不进的易五,大老远的我来都来了,还叫我白跑一趟放空回去?!”易惟敦恨恨地啐了一口,眼珠子转了转,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没了胡屠夫,我就得吃带毛的猪!” 第187章 有药! 没有易长安铺路,易惟敦想拜会滁州府的几位官员做不到,但是去外面结识几个商户还是随随便便的。 易长安说的放话出去,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在城门口贴告示,总有些商户是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实情,听说是易推官的堂兄,还是嫡支出来的,对易惟敦自然要高看一眼。 易惟敦本来就是个善于在其中撺弄的主儿,不消两天工夫,跟滁州府的一些商户就熟络起来。易长安探得消息,不得不让墨竹和修竹过去给几个商户敲了边鼓,至于那些人是相信还是以为她在故作姿态,却不是易长安能控制的了。 她既要顾着宗族不能强硬赶了易惟敦走,又要提防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拉虎皮做大旗,一时间也有些不胜其烦。 何云娘瞧着易长安为着这事烦恼的样子,心里也担忧起来。她心目的长安是能做大事的奇女子,怎么能被这些耍手段的琐碎事情绊住脚呢? 过得两天易长安刚去上了衙,莫离就从书院回来了,何云娘借口身子不适,让锦儿紧急把莫离请了过来。 莫离身上的尘土没掸就被锦儿拖了过来,还以为何云娘病得严重,谁知道一进云舒院的正厅,就瞧见何云娘正好好地坐在主座上,面色红润,除了眉间隐见一缕忧色,怎么看也不像病人,莫离心里不由一阵狐疑:“何太太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唤易长安为“安哥”,若论兄弟,就该唤何云娘为“嫂子”,若论东主和师爷,也该叫她一声“太太”。 只是莫离知道易长安是女子后,对何云娘这个生了易长安名下长子的妇人,心里总有些疙瘩,因此一直称她“何太太”,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也不失礼。 何云娘跟易长安的关系如今却是比以前更亲近了许多,一时也没想太多,直接就按着易长安的口吻喊了一声:“小莫,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语气……莫离微微扬了扬眉:“何太太是找在下有什么事?” “前两天易氏本家嫡支过来人了……”何云娘三言两语就把易惟敦过来的事给莫离说了,眉头蹙得紧紧的,“这人就跟苍蝇一样腻烦人,偏要死皮赖脸地在这里住下了,长安碍着族里情面,却是对他打不得赶不得,我想着——” 莫离眼睛隐隐亮了亮:“我这里有上好的药,无色无味,不管是下在茶水里还是饭菜里,只要一点点,管教他上吐下泻起不了身,别想着出去再招事!” 何云娘却轻轻摇了摇头:“让易惟敦病着只是治标不治本,何况麻烦的还是我们府上的人要来照顾他——” 难不成何云娘是想干净利落的……莫离飞快地压低了声音:“让人看起来像猝死的药我也有,不过这易惟敦到底是住在府上,只怕会给安哥惹麻烦!” 何云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莫离是什么意思,连忙用力摇了摇头:“不是!小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想问——” 顶着莫离一脸“你倒是说啊”的催促,何云娘一咬牙就说了出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