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禹正是急用银两的时候,如果银箱在那时就已经被换了,良禹开了箱肯定会发现,也绝对会第一时间禀报燕恒的。 “我们抵达留城时,正是七月七日;因是七夕,所以孤那天格外设了宴。”燕恒急忙答了,又急忙吩咐董渭,“董渭,你亲自去,即刻出发去找良禹,一定要把那只银箱带回来!” 他也非常清楚易长安刚才话里的意思;良禹一直没有跟自己联系过,这说明在留城的时候,饷银还没有被调包!这样一来,调查的时间段和范围都可以缩小了。 董渭应诺了一声,飞快地转身急跃,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易长安有些瞠目地看着董渭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下意识地瞟了陈岳一眼;也不知道这位董统领的功夫跟陈岳相比,哪一个更好…… 明明她只是极快的一瞟,陈岳却立即感觉到了,回看了过来,以目示意相询;易长安对上那双幽黑深邃的凤眸,没来由地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夜里他的宽肩窄腰和坚实的八块腹肌,急忙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陈岳微微挑了挑眉,唇角极轻地翘了翘;易长安突然视线躲闪,这是心中慌乱的表现,这说明她现在看到自己有些心跳的感觉了么? 燕恒这会儿可关注不到陈岳和易长安两人的眉眼官司,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手中掌握的每一条线索都派了人出去查找,这会儿能做的,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了! 没想到易长安一来,一条条梳理出来,竟然还梳理出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燕恒看向易长安的目光不由更多了几分亲近:“长安也一起住在孤那边吧,孤即刻让人给你安排好下榻的房间,先送你回去洗漱洗漱,再小设一桌给你接风。” 易长安还没有答话,陈岳已经抢着先开了口:“殿下,臣看易大人还是住在臣那边去吧。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臣只怕有人会对她不利;住到臣那边,一则不打眼,二则也方便臣下调派人手保护她安全。” 燕恒本来是想让易长安也住到他这边来的,不过陈岳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他虽然是下明谕提请易长安过来,但是并没有大张旗鼓,易长安于案件分析上甚有头脑,能低调掩住,就先低调掩住最好。如果直接把易长安放到他身边,很容易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见燕恒点头,陈岳心里微松了松,易长安这时才开了口:“承殿下关爱,臣想着陈大人这话确实言之有理,不如殿下把接风酒一起都免了吧;等案件告破,到时臣定多敬殿下几杯!” 这话说到燕恒心坎儿上了,哪怕被接连拂逆了两次,燕恒也不以为忤,微笑着应了:“此案,要钰山和长安多多费心了!” 住到太子燕恒那边,和住在陈岳这边,对易长安来说有些像是前狼后虎的选择;不过陈岳到底是熟人,总比太子好相处些,易长安看了陈岳一眼,没有再出声,向燕恒行了礼,跟着陈岳一起告退了。 瞧着陈岳和易长安两人并肩而走的背影,燕恒轻轻舒了一口气:“当初在桐县遇上易长安的时候,孤就觉得陈钰山这家伙对易长安很是着紧,如今看来,钰山着紧确实有着紧的理由啊。” 依易长安这头脑,根本就是多了一个智囊,陈岳那边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不得头绪,找易长安一来差不多就能迎刃而解,要换了是他,他也宝贝着啊。 庆吉跟在燕恒身后连连点头:“易大人瞧着年纪轻轻,没想到这脑瓜子这么灵,这银库被大火烧了个精光,没想到他一搂二搂的,居然还搂出了这么些紧要的东西来—— 殿下,奴才见识浅薄,不过也觉着,易大人这种人才实在不可多得。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殿下您看……” 东宫要立稳,就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班底。 怕碍着父皇的忌讳,燕恒一直是悄无声息地发展着自己的人,动作不大又小心谨慎,不过一般的地方大员,燕恒还是很注意不能私交的;免得被探出来告到父皇那里不好。 易长安现在还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推官,并不是什么地方大员,但是却有一身无人可替代的破案本事,这样的人才,东宫确实紧缺…… 听着庆吉的话,燕恒深以为然,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笑笑:“孤瞧着钰山那模样,要从他手里抢人,怕是跟虎口夺食差不多了。” 陈岳虽然跟燕恒私底下略有些私交,但是也就是眼缘不错的程度。毕竟锦衣卫只听令于燕皇一人,如果发现太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