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尘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下巴微扬,用无辜嗔怪的眼神看着顾玦。 “我损?”顾玦一挑剑眉,眉目之间多了几分顽皮的少年气。 沈千尘编贝玉齿微咬下唇,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你厉害,你最厉害了!” 顾玦凑过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鼻尖动了动,闻到她身上不仅有平日里熏衣裳的熏香,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喝酒了?”他轻笑着问道。 沈千尘点点头:“是刚刚秦曜派人送进宫的秋露白,说是他从江南买的,一共十坛,送了我们五坛。” 喝过酒的沈千尘有些懒洋洋的,雪白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一双漆黑的凤眸像是被水浸过的黑白棋子一样,显得分外的明亮,分外的纯净,却又带着几分酒后的妩媚与慵懒。 她软软地贴着顾玦,蹭了蹭他略微粗糙的手掌,比了两根手指:“我就喝了两杯。” “这秋露白比荷花酿后劲大一点,你只能喝三杯。”她一边说,一边添了一根手指,比了个“三”,身子像软骨头似的巴在他身上。 顾玦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眼里荡起温润的笑意,亲昵地与她低语:“帮我试酒?” 沈千尘点了点头,双臂抱住顾玦的腰身,下巴枕在他肩上,眷恋地闻着他身上的熟悉味道,破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下一瞬,她就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花不迷人人自迷。”声音如醇酒般醉人。 沈千尘怔了怔,第一反应是回想她刚刚是不是把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给说出口了。 慢了足足两拍,她才领会了他话中的意思。 “啊!”她轻轻地低呼了一声。 顾玦侧首去看她,以为她是有哪里不适,抬头去摸她的额头。 “我没发烧。”沈千尘把他的手掌从额头移了下来,与他掌心贴着掌心,缱绻地摩挲了两下,然后把脸凑近了他几分,盯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问道,“你是在夸我吗?” 花不迷人人自迷。 沈千尘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嘴角泛起一抹娇艳明快的笑。 她今天没出过门,打扮很随意,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以一条大红丝绦半束半散,身上只穿了一件嫣红色的绣花罗衫,色泽鲜艳的料子映得她肤白如雪,容光焕发。顾盼之间,那种由心而发的喜悦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宛如四月明媚的春光。 顾玦也盯着她的眼睛,勾唇一笑:“错!” 沈千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想与他理论,却听他又道:“我这是在说情话。” 沈千尘又是一怔,脸颊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地变红,粉红、嫣红、茜红、绯红,直到红艳艳的大红色。 她偏开了脸,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肩头,耳朵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一声比一声响亮。 “我输了。”她闷闷地说道。 顾玦挑眉,重复道:“你输了?” 沈千尘更为用力地环住他的腰,坚定地不肯抬头,也不说话。 知她如顾玦,略一想,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了:“有时候你让让我,也无妨。” 他的小丫头够好了,时常让他觉得他对她还不够好,还可以更好一点。 所以,在说情话这点上,她输给他也无妨,对不对?! 他的手心贴在她纤细的腰身上轻轻地摩挲着。 好一会儿,沈千尘终于动了,抬起头来,一双明眸变得更亮了。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近乎虔诚地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轻声道:“就让你这一次。” 不就是说情话吗?! 她那么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很快的! 沈千尘在心里对自己说,又去环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