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令她能永远拥有这样的笑容。 一阵阵愉悦的笑声随着早春的习习微风散开,枝头的朵朵玉兰花开得更好了,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元月二十五日,昊国使臣带着安兴公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南城门出京,启程返回昊国,由顾南谨和礼部官员亲自带禁军相送。 这支队伍还颇为庞大,加上公主的一车车嫁妆,令前来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 顾南谨一直把人送到了五里亭,才号令随行禁军停下。 接下来,他要代表皇帝给安达曼郡王敬酒,祝昊国使臣此去一路顺风。 前方,送别仪式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后方,楚千凰的马车旁也迎来了一个意料外的人。 “姨娘,你怎么来了?”楚千凰看着马车外的姜姨娘,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今天她不是从楚家出发的,而是昨晚就进了宫,然后一早与同袁之彤一起从皇宫出发。 她完全没想到姜姨娘会来送她,毕竟楚家没一个人来。 姜姨娘的眼眶含着泪光,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怎么能不来呢?你此去数千里,我怕今天不来,这辈子也……” 楚千凰从马车的窗口伸出了手,用自己的帕子替姜姨娘拭泪,安慰道:“我很好,一切都会好的。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姨娘,你回去吧,仔细照看好逸哥儿。”说着,楚千凰压低了声音,郑重地说道,“我也会尽量照抚逸哥儿……想办法让他袭爵的。” 她有自信,去了昊国,能得到乌诃度罗的看重,届时可以让昊人出面,乌诃度罗一句话,比她做再多都管用,今上胸无大志,只想与昊国交好,维系两国和平,他会答应的。 楚千凰自信满满地想着,眼眸分外的明亮。 “凰姐儿……”姜姨娘用力地握住了楚千凰的手,欲言又止,似是依依不舍。 楚千凰忍不住又多叮嘱了一句:“您要记住,父亲不可信。” 整个大齐的车队中都弥漫着一种悲伤压抑的气氛。 包括安兴公主袁之彤在内,没有人是自愿去昊国的,他们都只是不得不去而已。一想到此去千里迢迢,此生应该再没机会回到大齐,这些人全都红了眼。 大概也唯有安达曼郡王一行昊国使臣归心似箭了。 安达曼喝了酒水后,就重重地把酒杯砸到了地上,意气风发。 “大齐太子殿下,那吾等就告辞了!”安达曼以大齐的礼节对着顾南谨拱了拱手,“用你们大齐的话说,就是‘后会有期’!” 安达曼对着随行人员做了个手势,就一马当先地沿着官道出发了。 直到此刻,安达曼才算放了心,他本来以为大齐皇帝拖拖拉拉,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他想带楚千凰回昊还会遭遇一番障碍,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车队很快就走远了。 姜姨娘也已经坐上了楚家的马车,调头先回京了。 太子顾南谨以及礼部一行人又在五里亭停留了片刻,顾南谨才调转了马首,道:“孤得回去向父皇复命了。” 每每提到皇帝,顾南谨的神情语气都是出奇的沉重,这一点,随行的礼部官员也是看得出来的。皇帝对于太子的不喜满朝皆知,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一会儿,五里亭周围就变得空荡荡的,这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渐渐地远去,尘雾飞扬。 官道的灰尘还未落下,一边的树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