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可是杀头的大罪! 忠勇伯感觉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大片,又放软了语调:“王爷是皇上的亲弟,皇上一片拳拳爱弟之心,御驾亲临王府那也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既然皇上担心王爷,那就请回吧,”云展恰如其分地抓住了忠勇伯的话尾,接口道,“神医正在给王爷治疗,必须全神贯注……” 说着,他再次看向了皇帝,与皇帝四目对视。 这逆子怎么说话的!忠勇伯又被云展气到,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皇帝心里也觉得云展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事到如今他还帮着顾玦对自己无礼,不过,他这番话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一点—— 顾玦重病。 皇帝无论心里多想让顾玦死,但是那些个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幽幽叹了口气:“九皇弟都病成这样,你们怎么都不来报,怎么也该请几个太医过府才是。” “传朕的口谕,去太医院传几个太医过来!”皇帝吩咐倪公公道,瞳孔明亮得出奇。 这时,门帘再次被打起,薛风演从次间走了出来。 他对着皇帝躬身抱拳,道:“多谢皇上的好意。末将等已经为王爷请了神医。” 皇帝又那道门帘瞧了一眼,只以为薛风演是奉顾玦之命出来的,嘲讽地勾了下唇角。 皇帝说要给顾玦传太医本来就是做一番态度给朝臣看了,薛风演的拒绝正和他的心意。 顾玦的几个手下还真是跟顾玦一样自以为是,非要请个江湖郎中给顾玦看病,也难怪怎么都治不好了。只可惜,这顾玦命里却还有一线生机。 自己非得断了他这生机不可! 不知何时,原本被云层挡住的太阳又冒出了头,金灿灿的阳光倾泻而下。 皇帝微微一笑,抬眼望着蓝天中的灿日,意味深长地对着倪公公说道:“朕说得没错吧?今天是个好天气。” “皇上说得是。”倪公公笑眯眯地唯唯应诺,心里也是感慨:玄净道长还真是算得准! 皇帝勾唇,吩咐道:“宣玄净道长到校场。” 倪公公应了声“是”,吩咐一个青衣小內侍去办差,他自己留在皇帝身边伺候着。 皇帝走了,那些随行的朝臣们自然也只能跟上。 望着皇帝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云展与薛风演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皇帝特意来这么一趟,肯定不是为了来确认王爷是不是真得病了,怕是还有后招。 不过,兵来将挡,他们宸王府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 云展也大步跟了上去,自是为了送走皇帝这个不速之客。 出王府时,忠勇伯狠狠地瞪了云展一眼,想说让他有本事以后别回伯府,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云展自回京后还从不曾回过伯府。 忠勇伯拂袖而去。 皇帝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六月盛夏,天气炎热。 当一行人回到校场时,那些大臣们已经被晒得满头大汗,几个老臣简直要被晒得晕厥过去了。 不少人都有些纳闷,皇帝亲自走一趟,到底有什么用意。 校场内,依旧是啼声隆隆,正在进行第三轮骑射比赛。 无论是皇帝,还是其他人都无心观赛。 皇帝前脚才刚回到高台上的雅座中坐下,后脚玄净随那个青衣小內侍也抵达了。 玄净浑身上下不见一滴汗,悠然自得,与周围满头大汗的朝臣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高人!倪公公再次暗叹,把玄净引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