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这是急不得的事。”胡夫人再安抚一句,“阮夫人说这些话,我们二奶奶的意思,是说阮夫人说这些,是说她们南边这样神奇的事儿太多,好多地方,不说几百年,几十年上百年都没来往,那是常事,这样的地方,各家有各家的秘方,说是有个地方还出一种布,就跟我们穿的这布一样,可是不怕火,凭你怎么烧,一点事儿没有,这布用什么织的,怎么织的,除了那个山上的人,别人全不知道。” “你这意思,阮夫人没听说过这方子是吧?”郭二太太灵光一闪,品过来味儿了。 “这是我们二奶奶的话,我们二奶奶说,是阮夫人说的,我们二奶奶托阮夫人问了陆将军,阮夫人既然这么说,看来,陆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他们虽是南边人,可南边的事,他们不知道的,也多的很,这种秘方什么的,哪是能让人知道的。” 胡夫人话说的极其委婉。 郭二太太脸上露出丝失望,她虽说瞧不上三房一家子暴发相,可陆将军说没听说过,那肯定就是没有。 “二太太也知道,我是个极谨慎的,再说,这方子可不是小事,虽说我们二奶奶这么说,南边这样的秘方太多,就是他们南边人知道的也极少,可总归,是没有准信儿,你说是不是?” 胡夫人话风转向,郭二太太嗯了一声,失望之下,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可我们二奶奶那意思,阮夫人也罢,陆将军也好,是没听说过,可这个没听说,解释了一大长串,那意思,您是个明白人,您肯定懂了,这一大串儿解释,可不是说没听说就没有,而是,南边实在是山太多太高,就是南边人,知道的也极少。这方子,她们只是没听说过而已,南边有没有这样的方子,那可是说不准的。” 胡夫人一个大圈子,又兜回来了,郭二太太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不是这样,那火浣布,她倒是听说过,还真是南边来的,还有那些精怪,多半都是南边出来的…… “这是大事,我就让人再去打听,前些天,打听到一个确信儿。”胡夫人挪了挪,又往郭二太太身边靠近了些,“马行街上有一家通海号,就在和乐楼隔壁,门脸不大,你去过没有?” 郭二太太摇头,马行街的铺子里,她能买得起的东西不多,她不爱去那里。 “那家东家是南边的,自己家有两三条船,通海号里只卖他们家自己船上带来的东西,比别家实惠,我们家,二太太知道的,不算宽裕,买东西先看实惠。” 胡夫人多解释了几句,这几句话听的郭二太太十分顺耳,她喜欢不算宽裕的人家,特别是比她更不宽裕的。 “上上个月我去挑些散珠子串珠花,正好他们有船货到了,送货的管事五十多了,说是常出海的,拿了几样稀罕东西出来说道,有一样黑乎乎的,叫什么乌骨木,那管事就感慨,说那个东西,用得着的时候万金难买,可惜用得着的时候太少,我就多嘴问了句,这东西有什么用。” 胡夫人顿了顿,看着已经听进去的郭二太太,抿了口茶,才接着道:“那管事就笑起来,说跟夫人不好说,我既然问了,自然要问到底,那管事倒也爽快,说他一个堂兄,也跟他一样跑海外的,他堂兄有几分本事,人生的也好,年青的时候有一样毛病,爱招惹良家妇人,二三十年前,有一回,到底怎么回事他没细说,总之就是被人捉了奸,当场就给……” 胡夫人含糊了句,做了个切的手势,“也是切干净了,他堂兄养好伤,心灰意冷,就想到海外去,不回来了,可谁知道,也就一两年,他那堂兄又回来了,那东西,竟然好好儿的,又长出来了,那管事说,他堂兄在船上遇到个出海的南边人,说是家传的方子,给治好的,那管事说,他堂兄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就是那么捏着块乌骨木,说是就这么个东西,当时急用,花了他三千两银子,买了小手指那么大一根。” “真治好了!”郭二太太激动的透不过气了。 “那管事嫡亲的堂兄,他亲眼见到的事,我问了方子,那管事说,他堂兄是出海的时候治的病,他得问问,我就托他问问清楚,前儿个,那管事拿到了他堂兄的回信,给了回话,他堂兄说,那方子用起来麻烦得很,他那一趟运气好,挣了不少银子,全拿来治这病了,不够还借了不少银子,前前后后,足足治了一年多,年头长了,只能记个大概,记不全了。” “啊!那那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