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吧?! 顾楷和柳兰娴忍着笑在一旁看着女儿和儿子的互动。 连又晴倒是没想过顾望拿不拿得动的问题,她只是遇到好玩的好看的都往包里装,南南北北路过那么多地方买的东西当然多。 一看小包子快恼羞成怒了,赶紧把木盒往椅子上一放,侧过脸去,“这些东西都是姐姐买给小包子的,如果小包子不生气的话亲亲姐姐,好不好?” 顾望为难地看了看一整盒的礼物,又看了看期待地看着他的姐姐,回头瞅了一眼笑而不语的爹娘,终于还是点了点小脑袋,踮起脚,吧唧一口,“小包子不生气了!”随即啪踏啪踏迈着小短腿全副身心投入自己的礼物当中。 连又晴舒了口气,把包袱里给顾楷和柳兰娴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这是我去砚山时买的砚,爹爹看看,上好的砚都是送进宫的,所以我没买,这块品质也很不错的。” 整个大靖产砚最好的地区就是砚山,读书人都为拥有一块砚山的砚而自豪。砚山一年产砚数量有限,更不要说顶级的砚全部送进了宫,品质好的砚价格更是高得离谱。 顾楷是个清官,家里有钱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块砚,但遗憾是肯定有的,这次收到砚山出品品质相当好的砚,惊喜得摸来摸去,满口称赞之词。 柳兰娴微微蹙眉:“云儿,你花了很多钱吗?” 连又晴知道她的担心,笑道:“砚山当地的砚没有那么贵,只是被故意炒出了天价。镇长的儿子上山采砚时摔断了腿,我正好路过看到就送他回去,镇长感激我特意送了我一块。我有给钱,没有白拿,爹爹,娘亲,你们放心好了。” 听完解释,顾楷也松了口气。他虽然想要一块砚,但如果因此惹上麻烦,还不如不要。 送爹爹的是他喜欢的砚,送娘亲的又会是什么呢? 什么都不缺的柳兰娴心里隐隐有了一些期待。 连又晴笑着把一个用纯白锦丝包着的包袱打开,柳兰娴一看立刻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手摸上那顶级绣娘才绣得出来的精致绣品。 连又晴和顾楷对视一眼把一整块绣布拉开,有些郝然:“娘亲什么都有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南方盛产丝绸,这是用冰蚕丝绣出来的双面绣。一面是娘亲,另一面则是爹爹题的诗,不过我的画技不到家,娘亲将就一下吧。” “不将就,不将就。”怎么会是将就呢? 柳兰娴小心地触摸着绣布,那人一身水绿色襦裙站在开满荷花的湖边,只一个侧脸就能看出是她,那时的她因为家里诸多事情脸上微微带着愁容。 绣娘绣艺精湛,湖里每一朵荷花都仿佛活着嵌入绣布之中,露珠清晰地盘旋在上,熟悉生动的场景让她一看就回想起了当年两人初遇的场景。 那时她支开丫鬟独自一人赏荷,顾楷碰巧来到湖边见到她,一时兴起就题诗送她,那首诗也因此成了他们的定情之物,没想到如今通过绣艺展现出了当年的情景。 柳兰娴陷入回忆之中,顾楷满眼宠溺地看着她不打断。 连又晴心说“打扰人恋爱会被驴踢”赶紧抱着顾望和他心心念念的礼物走人,把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女儿都快出嫁还不忘恩爱的老夫老妻。 顾望有了那么多新奇的小玩意就不理出门大半年的姐姐,连又晴亲了他好几口后带着礼物去了顾碧书的房间。 果然,下雪天,顾碧书还是开着窗,透过窗看着院子门口。 连又晴快走几步关上窗,又拉着顾碧书的手渡过去一些内力帮忙暖和身子,不免担忧地多说了一句:“都说了让你在房里好好等我了,这么冷的天,我迟点过来你就一直等在窗边吹风吗?会冻坏的!” “等着。”顾碧书感受着身体一点点从冰凉变成温暖,就如同她那颗渐渐活动起来的心脏,笑得很是坚定,“姐姐说了会来,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来。” “知道了,就你会说好话。”连又晴无奈地拉着她坐下,故意皱着眉似是困扰,“爹爹的是砚山的砚,娘亲的是双面绣,小包子的是新奇的小玩意,你嘛,我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 顾碧书的眼微微黯淡了一瞬,转而微笑着反过来安慰人:“没事的,只要姐姐能记得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明明难过家里那么多人只有自己没有礼物还口不对心! “小骗子!”连又晴刮了刮顾碧书的鼻子,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剔透到没有一丝杂色的小玉佛,冲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姐姐才不会忘记呢,这玉佛我特地去观音庙供过的,据说那里求姻缘最好。姐姐决定送你的,是一个如意郎君。” 顾碧书从容的神情不再,白皙的脸腾地一下仿佛着了火,恼地伸出拳头作势要打人:“姐姐!” 连又晴说要帮忙找个丈夫不是说笑的,顾楷柳兰娴都不喜欢顾碧书,为她着想精心找一个丈夫的可能性不大。即使顾楷心里对顾碧书有些愧疚,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柳兰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