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以至于苏白梨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乖乖地与他对视。 这是怎么了?生气吗……为什么觉得他眼睛里有好多想说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在生气吗?” “没有。” 骗人,她分明觉得他气得要打人了…… “我错了,我不该自不量力,抢着去接那个球。如果我不接,让你接,也许我们就不会输了。” 完蛋,为什么道歉之后,大魔头的脸更黑了o(╥﹏╥)o “你觉得,”止浔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因为输了球赛所以生气?” 苏白梨缩了缩脖子。 “还有……” “嗯,还有什么?”止浔语气稍霁,看来还不算无药可救。 苏白梨低下脑袋:“还有压在你身上,造成了不好的社会影响。” 止浔:“……” 低气压警报!苏白梨敏感地察觉到大魔头要发飙的前兆,飞快地抬头瞄了他一眼,果然捕捉到某人喷火的目光。 “我,我……” 止浔双手固定住她的小脑袋,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知识。”斩钉截铁。 止浔几乎被她气笑了。 眼见大魔头总算面色放晴,苏白梨一口大气才喘了上来:“不是为了输掉比赛,也不是为了我压着你不大体面……那你气什么呢?我道歉,你别气了好不好?”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止浔忽然觉得有点心疼,她明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怕他生气就这样柔声软语的道歉。 “……笨蛋。”再开口,止浔的声音里早已不见了火气,“我早就跟你说过,自己没有错,就别随便说对不起。” “可你生气啊……” “我生气也不一定是你的错!” 苏白梨炸了眨眼,更懵了,不是她的错,那大魔头是在生谁的气? 一声轻咳。 苏白梨被止浔捧着脸,想要转头看是谁来了却转不过去。 落在赶来的石屿眼中的,就是那个素有大魔王之称的摄影师正捧着苏白梨的脸,随时都可能吻下去。 他脸色更白了三分,敲了敲墙壁,低声:“白梨。” 苏白梨这才听出是石屿的声音,慌慌张张脱开止浔的手,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步:“……有事吗?” 石屿抿唇,递过手中的药盒,“云南白药,你腿上擦破的地方需要处理一下。” 苏白梨摇头:“不用不用,止……老师正要带我去上药。” 止老师。 石屿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称呼,唇轻轻勾了下,走到白梨面前,拾起她的手将药盒递入她的掌心,“我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苏白梨拿着药盒,扔也不是、收也不是,为难极了。 “我没想到你会接那个球,”石屿温柔地说,“不是故意要让你受伤,看到你摔倒我很……担心。” 石屿本就长了张温柔多情的脸,声音里像凝了千万年的深情,在乐队里,他也是凭借谦谦君子的人设吸粉无数,此刻刻意的温柔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抗。 “我没事,”苏白梨垂下手,虽然口气仍旧僵硬,但比起先时的抵触明显好了许多,“竞技嘛,怪我没本事,不赖你。” 石屿微微笑了下,“你不生我气就好。”说着,抬手就要替她撩过挡脸的发丝。 止浔单手将低着头,压根不知道石屿要做什么的小怪兽向后一带,避开了石屿的手指。 苏白梨一脸无辜,看了眼大魔头,只觉得刚刚放晴的天,又阴了qaq “止老师,”石屿与止浔对视,“这段时间,白梨就有劳你照顾了。” 止浔冷眼睇着他,“不劳费心。” “应该的,白梨她是——” “不是要替我上药吗?走吧,好疼!”苏白梨打断了石屿的话,拉起止浔的手匆匆忙忙地往酒店走,“再不上药,我要失血而亡了……” 止浔低头,看了眼被她牵着的手。 不像他牵人的时候是握手腕,小怪兽心无城府,像小孩子一样是十指紧扣的姿势,小小的手紧紧地攥着他,像是怕被他挣脱一样。 “好。” 止浔迁就着她的脚步,连招呼也没有和石屿打,两人并肩离开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