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等你哟~” 任霁月苦笑不得,这人是自己惹上的,如今也是因为她而害怕惶恐起来,也不知这到底是缘是劫。不过还好,如今石榴未嫁,他也未娶,纵使任老太爷不乐意看见他们好,可他若是有天能在朝堂里有了建树能让老太爷青眼相待,到时候会不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还不待自己做个青天白日梦,任霁月便自个儿打破了。 他们一个两个都上了任家的族谱,无论去哪能脱离了这个关系么更别说这感情的事还只是八字没一撇的功夫。石榴喜欢不喜欢他也还是个问题呢。 ** 春红楼里,一向以冷静自持的杜若康强饮了好几坛酒,这让坐在一旁的江鸣鹤看的胆颤心惊。 原以为将石榴和任霁月二人乱/伦之事报给任老太爷知晓,必会让他们二人吃不了什么好果,再不济也得将任霁月从府里分出去,可杜若康万万没想到,任老太爷仅是对二人各自敲打一番便不再作为,甚至他们二人发生的事连任施章都不知。 这如果不算是包庇又算作什么? 江鸣鹤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诫他,不过是个女人吗,而且还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杜若康正要捏起泥坛再喝,却被人按住了手,抬眼一眼,只见朱今白光风霁月而来,随即坐在他身边道:“有酒无肴,一个人喝醉可不闷吗?” 杜若康不喜朱今白的做派,觉得此人太深太不可捉摸,不论是为敌还是为友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故而他站起身叫了江鸣鹤便要走。 “杜大人。”朱今白捏了只碗往里面倒了碗酒,盯着里面水波纹看了一会儿才道:“杜大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屈才么?皇上任命你为锦衣卫的统领,可说到底却还是太子的一个保姆,对外你不能保家卫国,对内你不能除恶惩善,这样的统领当了有何用?” 江鸣鹤大惊失色,没想到朱今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辱没君上的话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杜若康已然喝的有些醉了,有些站不稳,还是江鸣鹤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眼中的人影从一个重叠成两个,再重叠成更多。 杜若康直勾勾盯着他瞧了好久,才道:“朱今白!” 江鸣鹤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家杜大人果然是喝多了,居然直呼襄阳王的大名。 杜若康点着指头指着他道:“朱今白,你不是什么好人,休要框我。” 朱今白哈哈大笑:“杜大人果然是爽朗的性子,在下固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的话,怕也活不下来了。” 杜若康看着他不说话。 朱今白跺着步子走近:“杜大人,我邀请你加入我的麾下如何?若我登基,许你更有权势的官位如何?” 杜若康沉默,似是被他打动了。 朱今白循循善诱:“你想想你家的太子会是个好主子么?纵容旗下官员买官卖官,人心尽失,就算登基,不过几年也得被民意策反推翻,你想过没有这样的主子可是你想跟着的?” 江鸣鹤赶忙盯着杜若康,他本就是半路出家入了太子阵营,别说忠诚,只要谁给他更多的权势他便跟了谁去。可如今他跟在杜若康旗下,杜若康没开口,他便不能抢了话头跟了襄阳王去。 杜若康或许内心也在挣扎,他也许会答应。江鸣鹤心想。因为这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朱今白如今势力渐长,在这顺天府已有不少官员向他投好,更不用说他的手下还有几大肥硕封地,若真有策反之战,不论是人心民意还有战略物资,朱今白的胜算都大一些。 可令江鸣鹤万万没想到的是,杜若康听完愣了好久,才冷笑道:“王爷的鹰爪伸的够长,不仅收买了东宫掌印,如今莫不是还想收买我?” 朱今白不赞同道:“什么收买不收买的,只是我比皇上比太子更能慧眼识人,让他们的能力在更大的平台上得以发挥罢了。” 杜若康握紧拳头,朝朱今白走近,酒气熏红的脸几乎贴在朱今白的俊脸上:“王爷这些子话究竟更多少人说过?我想想,掌印、三公、三孤.......是不是还有任家的老太爷?你算计了这么多,不怕蛇心不足以贪象,到时候栽跟头么?” 朱今白拿出帕子淡淡抹开脸上被他喷的口水,掀了掀眼皮道:“这算什么,我吃的下便是,不过得跟你明说的是,很遗憾任家拒绝了我的投好。” 杜若康微愣,心下暗叹,没想到任老太爷却是个有骨气的。 擦过脏物的手帕被朱今白嫌弃的捏在手里,他朝地上抛掷而去:“杜大人你的才能我是看到了的,我这人一向颇有原则,世上之人对我而言只分为两种,一种是有能力为我所用之人,一人是无能力我抛弃之人。杜大人,你仔细想清楚了。” 笑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