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头版头条里,峰会上演讲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温和得体,眼里却闪着锐利的光。 顾瞿宁,顾瞿两家唯一的继承人,名流中的名流,精英中的精英。 别的东西简阅都不关心,他唯一 关心的是,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他那几千万的债务在男人的亿万家产面前,简直不足挂齿 顾瞿宁也盯上了一个人,但小家伙貌似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小家伙一头锡纸烫,每天在不同的地方打几份工,赚的钱都因为打架垫了医药费,过得别提多惨。 但这些东西顾瞿宁都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是小家伙的父母好像挺有钱的,联姻的话,说不定可以救救他只剩个空壳子的企业? 第2章 喉咙难以自制地收紧,氧气似乎被一点一点抽离出体内。 时凌羽的视野被囫囵一团的色彩所覆盖,面前似乎站着个什么人,却对他的求救始终无动于衷。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是梦。 还好只是个梦。 时凌羽盯着床头正在卖力工作的香薰机怔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打从自己重生以来,他时不时就会做这类的梦,没什么前后关系,也没什么逻辑,只是犯病,窒息,然后死亡。 不知道为什么,时凌羽的这次重生和文学作品中的那些好像不太一样,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也不记得任何家人朋友,只大概知道死因。 不过好在这个机制还算是合理,每遇见一个熟悉的人或者接触到以前曾见过的事物时,与之对应的记忆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倒也不至于真的闹出什么笑话来。 不清楚要做什么的时凌羽只好按部就班的生活,他不觉得自己的重生就像这样毫无意义,所以在内心深处他其实一直在期盼并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时凌羽揉着发胀的眉心并解锁了手机,画面定格在和司曜的对话框上: [司曜:今天身体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按灭了屏幕,有些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他和司曜的协议婚姻虽然无趣,但也还算圆满,他身体状态稳定,前不久司曜也终于掌了权。 只不过今年开始司曜给他留的临时标记效用时间越来越短,以前可能两三个月补一次就足够,可距离上次补标记其实才过去两个星期,也正因如此他前几天才因没有准备而中了招在去找对方商量正事的路上突然发情。 时凌羽完全不理解司曜上周为什么会在自己陪他回司家老宅的时候,会当着司父的面提离婚,并且事先完全没和自己商量。 而事后也没有解释,简单道了个歉,就被一通电话叫走处理公司的事情去了。 时凌羽离开得尴尬,甚至有点像是受了羞辱后落荒而逃。 想到当初主动上门寻求合作的是司曜,现在目的达成了,他确实是干脆利落了,结果倒让自己丢了好大个人,从小一直顺风顺水的时凌羽难免气闷。 再加上对方又一次见识到了自己发情期的窘态 时凌羽把空了的玻璃杯重重丢进了水槽。 烦死了。 对于司曜这两天发来的消息,他也始终保持着冷处理的态度,倒不是由于他觉得能靠这点小伎俩拿乔司曜,纯粹就是少爷脾气犯了,不痛快,懒得理。 时凌羽一边想着这出烦心事,一边在资源系统上提交了自己的医疗报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高匹配度的Alpha又不止他一个。 时凌羽撇了撇嘴,将杯中的奶一饮而尽,暂时把已经被他打上傻逼标签的司曜赶出了脑海。 简单梳洗了一下,时凌羽看差不多快到时间了,便套了件卫衣就准备前往导演房间聊修改的细节。 剧组包下了这两层,按理说是不会放外人进来的,但近些日子主役都开始陆续进组了,难说会不会有粉丝混入。 以防万一,尽管是在室内,时凌羽还是戴上了口罩,并压低了帽檐。 陆导的房间在楼下,到达电梯则需要穿过一整个走廊,时凌羽所在的这层入住率不高,不仅是因为还没开机,还有他想离陆语寒住得越远越好的因素在。 虽然身为多年老友的他早就知道对方那副好皮囊底下到底是路什么货色。 但一想到这位校内公认的优秀学长,当了导演后,竟也无师自通般的成了隔三岔五就要与编剧和投资人拍桌子耍无赖的人物,时凌羽就觉得母校声誉蒙尘。 头大。 正当时凌羽想着,是直接撂挑子回家继续当闲散少爷,还是硬着头皮维持一下自己爱岗敬业的人设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侧迎面走来了个人。 时凌羽自觉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