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定要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穿在脚下。 曲鸢在橱柜前驻足欣赏了许久才想起正事,他留在衣帽间的衣物,本说好他助理会过来拿,但至今不见人影,她询问后,得到他一句让她自行处置的回复。 曲鸢忍不住轻笑出声,他难道还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视他的物品为珍宝,睹物思人,呵护备至? 要不要重新洗净晒好,供在案桌上,每逢初一十五,虔诚地奉上三炷香? 曲鸢收敛了笑容,伸手打开衣橱,他的衬衫大多是黑白灰三色,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牌子,而是请了裁缝专门量身定制,从衣领到袖口,用料无一不精致。 所以,在她的剪刀下,上好布料碎裂发出的声音也格外清脆悦耳。 天气晴好,风轻涌而入,满室明亮中,曲鸢盘膝而坐,轻哼着歌,兴致盎然地一刀刀剪光了他的两套睡衣,六件衬衫,七条长裤。 清理完垃圾,她心情空前愉悦,揉着发酸手腕,回主卧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约好的美容技师上门,做完全身的皮肤和头发护理后,曲鸢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是被接连的“嗡嗡嗡”震动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是甄湘发来的视频申请,接通后,屏幕出现一张甜美的瓜子脸,一开口却是一把老烟嗓:“鸢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徐墨凛出车祸了!” 甄湘边说边凑过来,眼睛都快怼到镜头上了,似乎是不想错过她的反应:“听说挺严重的,脑部受到剧烈撞击,好像还失忆了……” 曲鸢半闭着眼,神情慵懒,此时此刻,她只关心一件事:“他的手脚还健在吗?” 啊?甄湘不明所以,余光斜向左侧,又飞快收回来,她清了清喉咙,犹豫着说:“应、应该还健在吧。” 曲鸢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今天是5月27日,忌嫁娶,逆向推演,不就是宜离婚?这是她翻遍黄历,多次夜观天象定下的黄道吉日。 她掩口打了个呵欠,杏眸水雾氤氲,语气淡淡道:“今日徐墨凛就算双手废了,只要人还活着,用脚也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甄湘颇有感慨地“唉”了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离婚?” 曲鸢漫不经心地笑道:“孔融让梨(离)啊。” 甄湘:“……” 曲鸢望向落地窗外,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湖畔初荷或含苞,或盛放,有一朵开得格外娇艳,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灰色水鸟,利爪猛地袭上纤细花枝,整朵花被压入水中,拦腰而断。 曲鸢心底浮现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她想到了半月前,徐墨凛提出离婚,还给了一笔丰厚的财产补偿,两年有名无实的丧偶式婚姻,她早已为这天的到来做好心理准备,并未现出慌色,当着他的面,笑吟吟地撕掉了财产补偿协议,用尽她所剩无几的尊严,自请净身出户:“不好意思,本小姐有的是钱。” “鸢儿,”甄湘忽然灵机一动,“你不觉得徐墨凛车祸失去婚后记忆,对你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作为多年好友,曲鸢对徐墨凛的心意,甄湘门儿清,实在不想她人财两失,便极力怂恿她趁机骗财骗色:“你想啊,他现在无异于白纸一张,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况你们对外营造的夫妻恩爱形象,那简直是栩栩如生,深入人心,”甄湘越说越激动,几乎要拍案叫绝了,“哈哈哈他徐墨凛这是命中欠坑,自掘坟墓,主动送上门来让你骗哪!” 曲鸢收回心神,安静听着她聒噪,对镜洁面,她肌肤底子好,略施薄粉后,开始画眼妆,紫调鸢尾灰打底,眼尾处晕染低饱和度的丁香紫,柔中带冷,很有高级感。 口红她准备用c家的斩男色经典款,可找遍口红架都没找到,只好挑了一支枯枝玫瑰色的哑光唇釉。 妆罢,镜子里的人,乌发雪肤M.MMCzx.COm